自这大半年以来,秀锦较着的感受自家女人好似换了一小我似的,常日里的那些讲究,诗词歌赋,琴棋书画,莫不都扔了,一天到晚懒洋洋的躺在绣榻上,美曰其名养病,不但老太太那处推委怕过了病气去的少了,就连女先生那边的课业也不做了。

轻手重脚的撩开面前的珠帘,两个小丫环摒着呼吸,谨慎翼翼的踩着脚下的软绵地毯往里走去。

老太太的寿宴摆在荔香院里,那边素梅点点,前厅后舍的还带着一个大园子,内里花草树木奇多,隔着一条潺潺溪流是两座琉璃四角亭,这宴设在后园子里,也算是别出机杼了,既隔了男女之防,又让两方男女隔着溪岸葱树奇石能够相互对对眼。

珠帘轻动,一个穿戴嫩绿色缎面袄子的大丫环从阁房走了出来,她斜眼看了看面前两个惴惴不安的小丫环,语气中很有不耐道:“呈出来吧。”说罢,独自扭着身子出了房门。

上一世,她活得肆意,活的张扬,金陵城中,那个不知,苏府的五女人,天姿国色,无出其右,却不想最后却沦落的人不人,鬼不鬼,而这统统的开端,都来源于明天的这场寿宴。

“老太太恕罪,娇儿本日身子不利落,故此…”

老太太斜靠在软榻上,穿戴一身正红色的梅斑纹纱袍,面色红润,精力量实足,身边围着一圈人,正逗着谈笑,看到苏娇出去,房中悉悉索索的垂垂熄了声。

“对了,那软毛织锦披风呢?”苏娇高耸的面前一亮,扭头看向身侧的秀锦道。

老太太常日里固然较为公允三房,但是对于大房的苏娇也没有苛待,只笑着让起来,在定睛细瞧到苏娇那一身衣裳时,面上带了几分不愉道:“你如何穿成这副模样?”本日里这寿宴的意义,大多心中都是明白的,苏娇这副模样出来,不是丢庆国公府的脸面么。

就着秀锦的手,苏娇换了一件新制的藕丝琵琶襟上衫和娟纱金丝绣花长裙,一双绣着双面银纹绣的绣花鞋,身子纤纤,状若蒲柳,整小我透着一股子娇媚之气,但那双眸却偏生的黑亮如稚童,生生磨出几分纯色。

两个小丫环垂着脑袋走进西南一角门,进入正房,谨慎谨慎的翻开房前的毡子端着吃食往里去。

一侧曲折长延的房廊之处,穿戴青褂小袄的两个小丫环踩着脚上新添的立冬绣鞋,谨慎翼翼的端动手里的吃食往小院而去。

Tip:拒接垃圾,只做精品。每一本书都经过挑选和审核。
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