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邑宴!呜呜呜……”多少天的担惊受怕在这一刻全然发作,苏娇哭的歇斯底里,本来便红肿的杏眼更是眯成了一条缝,白净的小脸在北风当中被吹红了一片,干涩的眼泪粘在脸上,干巴巴的疼。

“女人……”秀珠的声音带上了几分哭腔,但是却被她用力的压抑了下去,她伸出沾湿的手帕,将苏娇额头上的巾帕换了下来。

苏娇在顿时被颠的难受,几次想抱怨,却在金邑宴暗黑深沉的眸色当中咽下了喉咙里的话,她的身子湿漉漉的,在暖和的大氅当中垂垂暖干,但是却发觉本身有些头昏目炫,眼皮也下坠的短长。

敬王府的兵士练习有素,齐刷刷的马蹄声竟然毫无一丝混乱,在冷冽的夏季当中身形还是矗立,跟着金邑宴的行动而提马枪上马。

撒娇似的话本来配上苏娇那娇软柔媚媚的嗓音该的多么风情,只可惜苏娇现在的嗓音极其刺耳,金邑宴只听了一句便用力的按了按怀里那坨软绵绵的东西,在感遭到那湿冷的雪水时,脸上色彩愈发丢脸,冷邦邦的吐出两个字,“忘了。”

冰冷的身材一贴上金邑宴暖和的温度,苏娇便止了哭嚎,耳边是那沉稳暗哑的嗓音,带着浓浓的嫌弃,“啧,脏死了。”

“吱呀”一声,厚重的红木大门被翻开,一个晃闲逛悠的身影打着哈欠从门内晃出来,身上穿戴庆国公府低等仆人的衣裳,身形干瘪肥胖,在看到跌坐在门口被黑发半掩了面貌,浑身狼狈的穿戴红绿棉袄的苏娇时,随即上前破口痛骂道:“那里来的山野村妇,敢来这庆国公府门口撒泼了,还不快滚!”

作为敬怀王府的兵卫队,常日里积威甚重,又有金邑宴坐镇,苏娇一行人当然顺利进了城。

苏娇透过那扇破败的窗棂,看到了兵士铠甲上面那状若豆大黑墨倾泻而下的“敬”字,而那骑在高头大马之上,披着一件石青缂丝大氅,穿的人模狗样的,不就是方才不见了踪迹的金邑宴吗?

金邑宴的超卓面貌,在金陵城中是出了名的,但是和他面貌其名的,便是他那一言分歧便火爆阴沉的打人脾气,以是上至皇宫贵族,下至布衣百姓,能躲则躲,能避则避,像苏娇这般躲无可躲,避无可避之人,只能吞着血水往本身肚子内里咽。

当苏娇被提着领子扔在庆国公府大门口的时候,她还没有反应过来,只脑袋昏沉的短长,被这么一扔,即便是身上穿的袄子厚重健壮,掩掉了大部分力道,还是让她感受本身的屁股疼的短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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