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缩在床脚,听着许皇后那声嘶力竭的叫声,便感受身上那又痒又疼的感受愈发严峻了一点。

苏清迈着步子走到本身的绣床上边,那绣床锦被之上工工致整的放着叠好的新制宫装,那不显眼的衣角处还绣着清秀的“苏清”两字。

“朕是承诺过你放那博望侯一马,那现在是那傅太保不放博望侯一马,与朕何干?”泓禄从床上翻身坐起,渐渐的捻起那被安排在床头的佛珠,嘴角微微勾起,神情高深。

苏清接过那小宫女筹办好的食材,先将那红薯去皮,切块以后放入蒸笼,然后将香蕉去皮与蒸好的红薯一起压成泥状,置入青瓷小碗当中,调入鲜奶酪和甜蜂蜜,最后撒上细碎的干花瓣,看上去色彩光鲜,味道稠密。

“皇上,看来那红糖过敏倒是真的了。”李顺不着陈迹的挡住熏荨公主的视野,站在泓禄身侧道。

那熏荨公主眨了眨眼,吃着酥点的手一顿,求救似的看了李顺一眼。

这熏荨公主长的不算冷傲,顶多只能用清秀来描述,只那略带着婴儿肥的脸上那双黑漆漆的眸子圆溜溜的带着怯意,看上去让人平增的生出了几分顾恤。

李顺说完,泓禄倒是没有说话,只那深谷幽潭似得目光落在那沉沉浮浮的碧绿茶叶之上,指尖轻捻腕上佛珠,脸孔暗沉,也不知在想些甚么。

“甜甜的…”那熏荨公主的手里捏着一本半开的玄青暗色古册本,眨巴着的大眼睛死死盯在苏清手里的托盘上。

紧了紧端着托盘的手,苏清低垂着脑袋,渐渐朝着泓禄和熏荨公主的方向而去。

声源处,站着一个梳着双髻的小女人,髻上戴着两朵青釉色珠花,身上穿戴绯色的印鎏金苏缀丝绸宫装,身后是躬身候在前面的李顺。

许皇后口口声声说她做的统统都是为了许氏,可她那阴暗的心底深处,清楚的晓得,她只是用许氏这个庞大的背影,来压抑,管束泓禄,她惊骇,许氏倒了,她的皇后之位,她的统统,都会跟着许氏的垮台而烟消云散。

“不记得了?”泓禄的声音带着一点磁性的沙哑,放在黄花梨高束腰雕花小桌上的手悄悄捻动手里的佛珠,目光直直的落在熏荨的脸上。

“你看李顺也没用,没背出来就不准吃那蜜汁香蕉薯泥羹。”泓禄慢条斯理的说完,便对上熏荨雾蒙蒙的委曲眼神。

苏清的眼中带上了几分迷惑,倒是只欠了欠身回道:“奴婢是苏清。”

在泓禄还是太子时,许皇后便嫁与了他,传闻当时候,十里红妆,连绵千里,锣鼓喧天,响彻天涯,全部都城被人群挤得水泄不通,热烈程度可想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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