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泓禄按动手掌,苏清感受着那游移的指腹,不自发的将手往本身这边挪了挪,倒是被抓的更紧了几分。
“母后…”许皇后神情羞怯娇嗔道。
“那皇儿就去尝尝吧,这但是连哀家都没有的福分呢。”太后嘴角含笑,向着皇后调笑道。
“皇后这话可就说错了,朕是天子,天命所托,河北洪灾怎可袖手旁观。”泓禄高耸的放动手中的茶杯,那震在桌上的声音沉闷而声大,让人不由得也跟着心底一震。
凉亭当中,太后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许皇后,道:“罢了,你也起来吧,别动不动就跪的,你是一国之母,许氏之女,膝盖,可不能这么软。”太后这番话,说的是许皇后,暗讽的倒是站在那处,目光清冽的泓禄。
“走。”轻笑一声,泓禄牵起苏清的手,往外走去。
泓禄细细摩挲动手里软若无骨的苏清的手,她的手滑如凝脂,带着一股清爽味道,让人舍不得放开。
这花不晓得是甚么花,香味腻的短长,缭绕在鼻息当中老是挥之不去,让悠长在阳光下的苏清反胃的短长,不过幸亏她早上喝了那粥,早就消化光了,就算是吐也吐不出来甚么了。
“这才几月天,就拿暖捂子了,娘娘,您忍一下吧,等见完太后再说?”细辛侧身将方才烧出来的热水缀了一点蜂蜜,放到苏清的面前道:“来,先喝点这个缓缓。”
究竟证明,女人的第六感还是挺准的,当苏清顶着头上的骄阳在御花圃摘花的时候,一侧的凉亭里那狗天子正和一身合绯色宫装的皇贵妃低头谈笑,而那所谓的太后也是慈眉善目标和坐在她身侧的皇后说着话。
“娘娘,本日去见太后,还是穿的持重一点吧。”细辛侧身从衣柜当中拿出一件花青色绣纹的高领收腰宫装,那沉闷的色彩让苏清看着就感受身上沉的短长。
细辛扶着苏清的身子一顿,刚想说话,内里寺人说唱的声音远远传来:“皇上驾到…”
许皇后低垂着脑袋,面带羞怯的看向泓禄,声音仿佛有着难掩袒护的镇静之情,“羁系后宫之事是臣妾应当做的。”说罢,许皇后看了一眼还在摘刺尖的苏清,眼中闪过一抹暗意,持续道:“臣妾那处恰好新换来一个厨子,做的药膳特别好吃。”
手指悄悄拂过面前的一株不着名花朵,苏清谨慎翼翼的用手里的剪刀挑开巨大的花朵,将花茎上如同刺猬盔甲般密布的黑褐色粗刺剪掉,然后用铁丝一点一点的绕着那花茎缠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