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看着泓禄拜别的背影,紧了紧抱着细辛腰肢的手,声音“嗡嗡”的从上面传来,“你如何会来的?”
苏清抬眸,定定的看向浅桃,嘴唇微动,“是…我爹要你给我说的…吗?”
苏清攥紧了手里的丝绸被子,持续道:“那你可晓得,我当时为甚么会生那大病?”
苏清接详确辛手里的红豆汤,伸脱手搅了搅那稠厚的汤汁,渐渐舀起一勺仔细细吹了吹,然后放入口中。
苏清就着那手,将那蜂蜜水一饮而尽,冲淡了一点喉咙内里的腥苦味道,但还是难受的紧,胃里就仿佛钻了一条小虫在翻绞一样。
“婉仪当时候得的,不是病,而是毒。”浅桃的语气迟缓,一字一句的敲在苏清身上。
“这是甚么?”
细辛的脸上显出几分难堪神情,“你爹他已经被皇上钦点为淑妃诊孕保胎,虽说是特许住在了外宫里头,可却还是请不过来的。”
红豆汤煮的很烂,但是那垂死在口腔当中的甜腻倒是非常对了苏清的胃口。
苏清也没有强求,只将那目光定在浅桃泛着微黄色的指尖,慢慢道:“当时候,也就是大抵三四个月前,我得了一场大病,缠绵卧榻好久,你可晓得?”这场大病,也就是那原主死去,她穿超出来的事情。
泓禄看了一眼细辛,将手里的碗安排在一旁的矮凳之上,然后拂袖道:“好生顾问。”说罢,便是直接回身拜别,仿佛一点沉沦也无。
那感受…真的很实在…
珠帘声响起,苏清手腕一动,那小瓷瓶便被她拢进了薄被当中。
苏清侧头看了看泓禄手里端着的药碗,嫌弃的皱起了脸,但是下一刻,她的鼻子便被泓禄给死死的捏住了。
苏清坐在床上,渐渐的蜷起了本身的身子,那种贫乏庇护的姿式,让纤细惨白的苏清看上去更加的荏弱了几分。
听罢细辛的话,苏清黯然的垂下眸子,手里捏着那瓷瓶一言不发,暗自思考。
“奴婢晓得。”
苏清看了一眼浅桃手里的芙蓉酥,那浅粉嫩嫩的色彩不晓得为甚么,竟然让苏清看着有些胆颤。
“这是莲藕蜜饯,小厨房新做的。”细辛又塞了一颗进苏清的嘴里,然后扶着苏清背靠在那软垫之上,悄悄顺了顺苏清有些混乱的头发。
“婉仪,你要明白,你已经踏进了这个圈,没有人能帮的了你,除了…天子。”细辛这般话说的有些踌躇,但是却字字珠玑,把苏清心中不肯承认的统统,寥寥几个字,都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