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点点头:“对,就是这里。”
逗比冯乐得满地打滚,说我此人太老练,不晓得珍惜好东西。
他猛吸了一口烟,呛得用力咳嗽起来,站起家,说:“走,我带你去看他!”
逗比冯也乐了,又用力喝了一口,缓缓地说:“你说的老孔,是不是又矮又胖,整天乐呵呵的阿谁?”
我说:“这不成能啊!你必定是弄错啦!”
他走到了水潭边,揭开了水潭旁的一块大蛇皮,暴露了一块石碑,说:“老孔就在这儿……”
见他真敢洗,我也试着点着了,谨慎吸了一口,顿时鼻腔里充满了一股烟熏火燎的味道,以及一股稠密的海腥味,呛得我用力咳嗽起来。
他苦笑着:“何止熟谙,他是我在这个天下上最好的兄弟了!”
我说:“锤子!你小子甭跟老子装!老孔你不熟谙?!不熟谙,他能让老子从北京来海南找你!”
我点点头:“你还真熟谙他!”
逗比冯说:“他啥时候告诉的你?是不是几年前?你如果早点儿来,说不准也能看到他最后一面了。”
他说:“尝尝这个!好东西,海牛!就是儒艮!”
逗比冯眼神有些暗淡,他停下了手里的活,问我:“抽烟不?”
我看他越说越上瘾,说:“你呀,别在这边华侈豪情了。我跟你说,老孔他真没事,他前几天还给我打电话呢!”
我的脑筋一阵发热,浑身的血液都往上涌,不敢置信地看着石碑上“孔令旗”三个字。
我不由咧嘴笑了,拍拍他的肩膀,说:“行了,行了,别难过了,我跟你说,老孔真的没事!你想啊,我为啥能来海南找你,还不是他告诉的我!”
逗比冯一下子怔住了,问:“你说啥?!他!老孔!他给你打电话!”
逗比冯挤眉弄眼地说:“就是它的鸡巴呗!味道不错吧,骚气是骚气,但是壮阳啊!”
我面前一亮:“老孔他现在在哪儿?”
试着咬了一口,那肉烤得焦糊,很有韧性,估计是放的时候久了,也尝不出甚么味道来。
他定定地看着我:“就在这儿。”
逗比冯给我竖起了一个指头:“有见地!尝尝吧,烤熟的!”
他没笑,从那边翻出来一堆乱草一样的东西,谙练地捻出了一根烟,递给我:“海带烟!”
这时候,逗比冯正在那撅着屁股清算他的产业,有很多烤鱼干,大蛇皮,另有一些古怪的兽皮,他都不舍得丢掉,十足用一根树皮串了起来,绑在身上,弄得他看起来像一个未野蛮的印第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