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实在未曾推测,本身向来敬佩着的国师,此次竟能说出如此荒唐之论来,这般大旭国运仅依托在颜墨白一人身上的说法,无疑是好笑至极,更也让她对国师绝望至极。
说着,自但是然的垂眸下来,嗓音也稍稍一挑,只道:“国师本为清修之人,仙风道骨,占卜之术也是极其了得,而大旭的命数,国师不是早就算到了吗,如此,既是大旭的命途本该开端平顺了,是以国师对微臣,又何来忌讳。”
凤瑶毫不担搁,降落出声。
大略是心底冷讽狠恶,鄙夷狠恶,是以连带脱口之话都显得有些冲动。
“差人护送摄政王回府。”
颜墨白面上的笑容也稍稍减却了半许,“这大旭之国,便是养微臣之地,不止先帝对微臣有知遇之恩,便是长公主对微臣也有拯救之情,是以,即便微臣有些事许是会超出预感,但对大旭皇族的性命,微臣定会顾及与保护。”
颜墨白神采微动,则是半晌,便抬眸朝国师微微一笑,“微臣知国师顾虑,但国师言重了。微臣从始至终,还未曾将大旭当作手中的赌注,也无这本事。”
半晌,国师收回了那只握着青花瓷瓶的手,眉头,竟也是皱得更加短长。
凤瑶瞳孔一缩,目光也顿时一沉,心底也蓦地蔓出了多少冷讽,“遵循国师之言,便是我偌大的大旭之国,人才济济,但我大旭的国运,竟只依托在颜墨白一人身上?”
凤瑶极其当真的朝国师望着,将他一丝一毫的反应都全数看在了眼底,一时候,不详之感也莫名的翻滚,乃至国师那微微皱着的眉,也顿时令她心口发紧。
正这时,国师已是将目光从颜墨白身上挪开,只道:“摄政王要如何,也自是摄政王之事。只是现在的大旭,的确经不起折腾。”
国师眉头微微一皱,幽远的瞳孔也几不成察的沉了半许。
毕竟,即便她姑苏凤瑶之前从未曾打仗国朝政,但也不是全然陌生与无从动手,这国师啊,与她好歹也是在道行山共处了好几年,到头来,他不信她姑苏凤瑶之能,却恰好信上了这颜墨白!
越想,心底更加的翻滚蛋来。
这话一落,不待凤瑶反应,便已知会精卫们扶他拜别。
如此而言,但是预示着这颜墨白终归是心有大计,即便不会风险她姑苏一族的性命,但却对姑苏一族的皇权,乃至这全部大旭江山很有觊觎。
国师神采微动,仍未言话。
她降落沉的问出了声,待得这话一落,落在国师面上的目光也更加的沉寂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