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泊车。”
一时,心底突然发空,头皮,也层层发紧,乃至乍然之间,只觉贴在她脊背的颜墨白的胸膛,竟也,莫名的凉薄了起来。
何如这话一出,马车却仍旧缓缓往前,不作分毫逗留。
这几日不见的柳襄,竟是越来越媚到骨子里了。
柳襄倒也不怒不惧,整小我还是柔腻如初,待得那双苗条的丹凤眼朝颜墨白敏捷扫了一眼后,他便薄唇一启,柔缓而道:“那伤药,仅是怪杰所送罢了,柳襄仅得一瓶,并无多余。再者,柳襄与那人也仅是萍水相逢,与他并不熟谙,是以也不知那人住在那边,是哪儿的人。”
凤瑶一言不发,目光朝着车帘外一扫,却见车外一侧,空空如也,而颜墨白则稍稍侧身,极是陡峭的伸头朝外瞥了一眼,却也仅是一眼,随即便转头出去,苗条的指尖也顺势松了帘子,薄唇,也逐步而起,幽远无波的出声道:“持续策马往前,那个胆敢自不量力的拦长公主与本王车驾,那个如果撞死了,自也是,自找。”
仅是半晌,他便薄唇一启,恭敬陡峭而道:“柳襄之前,终归是风月场子之人,打仗得能人异士也极多,也曾被某些能人赠送过神效的伤药,是以,柳襄此番受伤,用那些伤药敷得伤口,伤势,自也是极快便愈合了。”
一时,她蓦的转眸朝颜墨白望来,满目威胁,“让伏鬼泊车!”
这话入耳,凤瑶也满目庞大的朝柳襄望着,努力要将他全数反应收于眼底。
不得不说,柳襄这席话,实在是缝隙百出,也让人匪夷所思,也不管他这话说得究竟是真是假,起码她姑苏凤瑶此际,是绝对不信的。
他这话说得倒是冠冕堂皇,似是朴重得紧,如此说来,她姑苏凤瑶方才那句呵叱他泊车之言,难不成都是氛围?
颜墨白也嗓音微挑,懒惰而问,“如此说来,那伤药实在是有奇效了,本王倒也极是猎奇,不知,你可否将那伤药拿给本王瞧瞧。”
这话一出,柳襄顺势抬眸朝颜墨白望来,瞳孔微微一缩,随即兴味媚但是道:“是啊,柳襄前次在摄政王与皇傅手里大难不死,现在身子骨也规复得快,身上的伤也早已结痂脱疤,柳襄规复得如此之快,但是让摄政王,绝望了?”
懒惰的嗓音,切磋实足,却也兴味实足。
瞬时,车外顿时扬来伏鬼恭敬的嗓音,则是顷刻,火线不远处的车帘子,便被王能敏捷撩开。
大略是这话俄然森冷至极,一时之间,柳襄也猝不及防的怔了一下,面上柔腻的笑容也顿时一滞,连带瞳孔中的柔腻风月之色,也猝然间消逝开来,取而代之的,则是一道道粉饰不住的庞大与谨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