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睡得深沉的时候,有人在她床边用手推了推她的身材,她当时睡得正香,觉得是电视散场了,孩子们返来了,她就没理睬,翻了个身,脸朝里,背朝外的接着睡了畴昔,等她再次将近沉入梦境时,又有人用手推了推她的背后,连续推了好几次,伯母都没醒,屋里静得出奇,只要不知躲在哪个角落里的夜虫,在冒死地叫着。
此时现在那老太婆,正生硬的耷拉着双手站在她的床前,伯母可骇的大呼起来,“啊~!快来人啊!”她边叫边拿被子蒙住头往床里的墙上靠去,叫了几声后,她发明屋里仿佛没有甚么动静后,她摸索的从被窝底下,探出半个脑袋来,想看看屋内的景象,当她从被窝里伸出头时,那老太婆已不见了,屋里只剩下豆粒大的火油灯,在亮着,伯母的衣裤早已被汗浸湿了个透,她的胸口还在狠恶的高低起伏着。
当伯母惊跳坐起家时,她看到一个矮瘦的老太婆就站在她的床前,正面无神采的,用双灰白无神的眼睛看着她,那眼睛在暗淡的火油灯光里,收回瘆人的光,那老太婆,脸骨肥胖,两边脸颊往里凹,额头骨凸起头发斑白,绑着玄色额带,身上穿了件洗得发白蓝布斜扣衣裳,衣服的摆布肩膀上都补着大大的补丁。
转眼入了秋,天也垂垂凉了,地里的庄稼一收完,家里没有了事做,再看看伯母的状况也好得差未几,伯父想顿时要入冬了,不如再进县城里去收些旧袄子返来,卖些钱过年,厥后他和伯母一筹议,伯母也同意了,伯父就又邀上村里的火伴进城去了。
当时,电视在乡村家庭里,还是件很豪侈的电器,我们村千来户人家,也算个大村庄了,可全村就只要那么两三户人家有电视,并且还是那种吵嘴的领受式的电视机,当时啊,我的三个堂姐妹都已经长大,大堂姐金子已经九岁,二堂姐秀兰八岁和三堂妹秀珍七岁了,按说,她们都已经到了上学的年纪,但是家里穷啊,连温饱都顾不上的,哪另有闲钱供她们读书啊!
火油灯,那如豆粒大的火苗,在灯罩里忽明忽暗的亮着,伯母把灯放在靠床边的一张旧办公桌上,就脱衣睡下了,能够平时干活太累的原因,伯母一躺下就睡着了。
过了不到一柱香的工夫,一双冰冷的手,掐住了伯母的脖子,那是双指骨坚固冰冷,长有长长指甲的手,当那透彻骨子里的冰冷双手,摸上伯母的脖子时,一下就把伯母惊跳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