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遵镇北王之命!”
接过楚在然双手递上的大王玉玺和让位王令,楚北捷沉默很久,俄然昂首道:“王兄,我可否用这宝座向王兄换两样东西?”
“末将在!”
在世人的寂静中,平原上的风势又垂垂凌厉起来,吹得帅旗猎猎作响,不竭拍打着旗杆。
“大王……”王后低呼一声。
“服从!”
见东林王不语,楚北捷苦笑,悄悄道:“实在北捷见了王兄的王令,内心的滋味又何尝不是和王兄一样?”
“神武将军,你随本王一道,率兵将王宫团团围住,我们杀入王宫,去见大王。”
“大王!”侍卫长浑身鲜血大声奏报着扑出去,“王宫即将被叛军攻破,此处不平安,请大王当即移驾!”
王后等人本来还想叱骂他,见他这般模样,蓦地惊慌,都别过脸去不忍看他。
“楚在然,你晓得本身在说甚么吗?”
“为了害我,她竟然不吝透露本身就是制毒药者。可见为了归乐,她是甚么都不顾了……”楚北捷缓缓转过身来,唇角勾起一抹苦笑,“既害得东林堕入内哄的伤害,更让东林和北漠成为死敌,好,好计。”他苦笑着点头半晌,垂垂收敛了笑意,神采一正,规复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的气势,眼中神光炯炯,大声喝道,“众将听令!”
“我等也情愿以全族性命为王爷作保!”世人的誓词反响在黑压压的空中。
一番话说得楚淡然低下头去。
“镇北王府,东侧小院内,桌上的……”他轻道,“一张古琴。”
旁人皆震,群情顿时澎湃。
楚淡然是孤儿,从小就跟从楚北捷,他最为忠心,顾虑也起码,猛地一咬牙道:“入也不可,不入也不可。大王既然生了狐疑,定不肯放过王爷,王爷现在是骑虎难下,不如干脆攻入城去。王爷也是东林的王位担当人啊。”
世人晓得楚北捷正在沉思,不敢打搅,便都跪在地上不作声。
神威将军君舍沉声道:“我等愿孤身入城,为王爷向大王廓清究竟。君舍会以全族性命为王爷作保。”
“服从!”
“楚雷在,大王。”侍卫长楚雷只道东林王要命令撤退,大声应道。
东林王转头凝睇他,动唇,“你说。”
“甚么?楚丞相你疯了?”
众侍女搀扶着王后拜别,偌大的殿堂里只余东林王和楚在然。不一会儿,大殿的门被悄悄推开,内里的熊熊火光扑进眼里,一瞬以后,火光隐去,大门重新被关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