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老爹向来自大,湘雪过敏必定会算到厨房头上,就算退一步查证起来,也只会查到是蔓草使银子出外采办,这就更辨不清楚。
这对耳坠是湘玉客岁从库房里翻出来的,是她生母的陪嫁,赵家有钱,当初结婚陪嫁了很多好东西,冯氏是个敞亮人,进门后直接全数收起来封到库房里,和苏鸿良说等哥姐儿长大后再交到她们手里。
万姨娘吃斋念佛后,这个初夏也是守在万姨娘中间,婆子和初夏之间有千丝万缕的干系,不免惹人思疑。
苏老爹命令任何人不得看望湘雪,苏重明固然故意和mm相见,却也不得不守着端方,明面上见不到,暗里里动没动心机,湘玉就不得而知了。
湘雪的院子长日紧闭着门,偶尔出来一两个丫环,也都是有叮咛去做,隔着高高的院墙,仿佛阻断了统统的来往。
湘雪用身材过敏,能够换来苏老爹对她的顾恤和对冯氏的猜忌,还能获得消弭禁足的能够,正所谓一举两得。
冯氏已经不是几年前鲁莽草率的冯氏,而湘玉,也要护冯氏全面。
蔓草听了湘玉的话,应了一声小跑着出门,捏着杏雨给她的银子,去二门处找人买东西。
采茶用力的啐了一口:“好歹都是一家子姐妹,到这地步了还来算计人。”
湘玉约了湘莲一起去假山处踢毽子,湘莲带侧重宇一起过来,还笑话她:“汤嬷嬷现在忙,顾不上你,你倒是本身勤奋,没人逼着你还是踢毽子,只是在本身院子踢便罢了,气候这么冷,还找我来花圃享福。”
蔓草声若蚊呐:“蜜斯,前两日杏雨姐姐悄悄塞给我二两银子,我想晓得她的后招,就冒充答允下来,杏雨摸索我好几次,感觉我可靠,明天又给了我五两银子,说托我从内里带苋菜和甘蔗返来,我感觉奇特,三蜜斯再禁足,但是吃食上没禁着她,好端端如何找我……”
湘玉坐在上面看看风景,等下来的时候哎呀了一声,烦恼的说道:“我的耳坠掉了一只,这是我最喜好的一对。”
湘玉掂了掂手里的毽子:“换个环境嘛,五姐姐你整日闷在屋里不感觉无趣吗?夏季里最无聊,连个游戏都做不得。”
汤嬷嬷繁忙,没太多工夫耗在湘玉这,查清楚了来源,汤嬷嬷便回到正院去见管事,年后各处的管事都来府里求见老爷太太,分离着见太累人,冯氏干脆归拢到一起,有外埠赶过来的,来的早的就在香耳胡同的宅子里先住下,那边是苏家的宅院,平时空置着,等管事们都堆积在一起,冯氏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