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氏不傻,那里就那么刚巧,赶上劫匪?这条路她交来回回走过很多次,一次劫匪山贼也没赶上过,瞎子都看得出来,是湘雪不对劲她和老爷找的婚事,兄妹两个通同好了做出这场戏。
冯氏顺了一口气,沉着的说道:“是我教女不善,但凭老夫人老太爷惩罚,只是事情到了现在的境地,还但愿长辈能拿个主张。”
许是湘玉的笑容过分于光辉,元明清有些晃神,他微微低头,轻声说道:“可没下次了。”
等冯氏到了前院,湘雪跟苏重明跪在地上,湘雪大哭不止,再看上首的老夫人老太爷,满脸皆是喜色,老夫人念叨了一句:“家门不幸啊。”
苏家几代人也向来没有女子出过这等行风败俗之事,老太爷气的提不上气,差点昏迷,可事已至此,如果把人往内里撵湘雪还如何嫁人?再者千万不能鼓吹出去,就算再不肯意,也得咬牙答允下来。
十月月朔祭祖节,燃烧五色纸,送去御寒的衣服,祭奠先人,每到这一天,冯氏会带着家里的蜜斯少爷去寺庙里上香,祈求安然顺利。
最让冯氏操心的,还是湘雪的婚事,吕氏给她出主张,把烫手山芋扔给老夫人,省的全都盯着她。
这是之前在湖南养成的风俗,都城的城郊有好几处大的寺庙,香火鼎盛,苏家常去的是泰安寺,离得不远,老夫人老说灵验。
那学子是一个举子,名叫魏光,本年二十岁,年纪稍稍有些大,不过没干系,家道贫寒,家里是都城西面的,家里只要一个老娘,父亲生前是小官,抱病归天后端赖着收租子保持生存。
湘玉跳到元明清面前,发明本身最多到他胸前的位置,不忍有些憋闷,她抬头说道:“多谢元大哥脱手互助。”
苏鸿良的脸降落下来:“凡事不能只看大要,魏光现在不打眼,今后恐怕得抢着跟他提亲,莫欺少年穷,明儿你要目光放得长远一些,湘雪的脾气不好,得找一个包涵她的,嫁的家世高了,她的性子人家能谦让她?家世低些无妨。”
湘莲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你这么安抚人,还不如不说话。”
屏风是今早拿出来摆上的,透过镂空的图案,能够模糊看到内里。湘莲有些严峻,两只手不断的揉搓,湘玉覆上去安抚道:“是骡子是马还得拿出来溜溜呢。”
大家有大家的心机筹算,都细心的揣放在肚子里,冯氏听完吕氏的话,连一句解释都说不出,那个一说也是她教女无方,竟放纵后代如此特别,还被蒙在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