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每日经手的奏折数不堪数,那里又会重视到这么藐小的一点呢?只得悻悻地摇了点头。
“是甚么?”安帝吃紧问道。
此时已进隆冬,劈面而来的风都带了些炎热。
几人带着各自女婢,一起闲谈出了薛府。
“是关于高琼的。”
听到这里,安帝握成拳头的手抖了抖,眼中尽是仇恨的神采,咬牙切齿一字一句道,“查到他的身份了吗?”
小内侍应了,脚步仓促走了出来。
公仪音抿了抿唇,心中也有些无法,仿佛统统安抚的话语在这一刻都显得过分惨白有力,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旁人又如何能感同身受的去理睬?说出来的话语也并不见得有多大的用处。
听得公仪音发了话,萧染才停止了诘问,只是看向萧玄铮的目光中不由带上了几分猜疑。
他叹一口气,看向公仪音道,“重华,太子归天的动静怕是瞒不住了。现在太子死了,太子之位空虚,朝臣必然会让朕早日定下太子人选。现在放眼望去,怕也只要你三皇兄能担此重担了。重华,朕想晓得你的观点,你如何看?”
见安帝说着说着情感冲动起来,公仪音忙柔声道,“父皇息怒,重华和阿默必然会还太子皇兄一个公道的!”
听到公仪音提起太子,安帝眼中的神采暗了暗。
公仪音不忍心让安帝绝望,遂点了点头,“找到一个首要的线索了。”
公仪音点点一一应了,让安帝放心。
安帝正坐在上首的席位上修改着奏折的模样,刘邴则恭恭敬敬地站在一旁,神采恭敬。
这么一想,答案便显而易见了。
“我们发明高琼下笔写字时有个风俗,那就是如果一个字是以一捺末端的,他会下认识把那一捺写成一个长点。”公仪音言简意赅道。
这么想着,表情好了多少,见安帝面露不甘,仍在细心地回想中,遂柔声道,“父皇想不出来也没有干系,阿默那边已经在动手调查了。只要此人躲藏在朝中,我们就必然能把他找出来!”
安帝面色沉了沉,细细思考着公仪音方才的话,用力在脑海中搜刮着有没有对如许的笔迹有印象。
想了好久,公仪音才勉强憋出一句话来,“父皇,您……您还是保重身材要紧。”
不过转念又想,就算安帝这里没有获得本身想要的答案,不是另有秦默那边么?她信赖秦默定能将事情查个水落石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