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仪音的眸色几不成见的暗了暗。

“女郎有何叮咛?”小二忙收回击,恭恭敬敬问道。

他转头一瞧,见两人竟看上了同一只簪子。

薛静仪礼节性地勾了勾唇,目光在公仪音面上流浪半晌,只道,“无忧多心了,我那里敢恼阿染呢。”说着,看一眼身侧没有说话的秦肃,微微行了个礼道,“无忧和阿染渐渐遴选,我同义兄已经选好,便就此告别了。”

秦肃点点头,主动将锦盒翻开推至萧染面前。

虽则方才从公仪音口中晓得了薛静仪前些日子避着她的启事,但到底不肯撕破脸,随便找了个借口。

她拿着簪尾处,保养得宜的手指苗条而莹白,金光闪闪的簪身反倒衬得她的肤色愈发白净起来。

“我……”萧染似有些踌躇,手里的帕子都快被攥烂了。虽方才同公仪音说得豪情万丈,真到了这个时候,却又有些迈不开脚步了。

薛静仪此时正目色沉沉地看着两人,无妨萧染俄然望来,面上不快的神情一时充公住,倒被萧染全数看到了眼里去。

秦肃先是因她那一声“五兄”而有些许怔忡,后又听她这么说,清冷一笑,“殿下曲解了,我同静仪本日来凝碧阁,是请她来帮手的。”

她本日出门之时,见府中白玉兰开得恰好,便叫人搭了梯子摘了两朵小的下来,一朵插在了萧染发上,另一朵别在了本身鬓边,另簪一支九凤绕珠赤金缠丝珍珠簪,小小白玉兰与袖口绣着的花团锦簇的垂丝海棠红白二色交相照应,比之萧染的清丽,又另有一番明艳的神韵。

萧染微有错愕之色,下认识地看了薛静仪一眼。

小二请了几人坐下,上了茶出去,又将方才秦肃看中的那只簪子连锦盒一并送了出去。而后行了礼,恭谨退下。

见时候不早了,三人又客气了几句秦肃亦起家告别。

不管如何,她们三人也算是曾经相知了解的好姐妹了,走到现在这个地步并不是公仪音乐定见到的,如果薛静仪顺着她的话打趣几句,想来心中已没了芥蒂,只是一时想不开罢了。若还是方才那般支支吾吾语意不明,她便死了这条心了。

锦盒中铺着的大红丝绒上是一支点翠卷荷雕花银簪,素雅通透,阳光下贱光溢彩。

萧染展颜一笑,行上前去,朝秦肃福了福身道,“秦五郎,好巧!”又望向秦肃一旁的薛静仪,“静仪也在呢?好些日子不见了,你可还好?”

“过几日是北军中尉姚唯夫人的生辰,他邀了我去插手。姚中尉平日带我不薄,既是去插手她夫人的寿宴,我想着如何也不能白手而去,便想送支簪子给姚夫人,可我一个大男人向来不懂这些,就请了静仪来帮我挑挑。”秦肃向公仪音解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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