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默从袖中取出一小吊钱放在几上,“剩下的不消找了。”说完,看向公仪音,“无忧,走吧。”
“宫……宫小郎,秦九郎……”
公仪音心中一股莫名燥意,反而比先前更热了,但她现在哪敢多说,捣蒜般点着头,不敢抬眼同他对视。
急仓促下楼的瑶瑟听到这声音,身子猛地一颤,惊魂不定地昂首看了过来。
秦九【无辜脸】:你脸上有脏东西。
见她这幅面红耳赤的模样,秦默轻笑一声,神情非常愉悦,淡然语气中夹了一丝戏谑,“你唇角沾了汁水。”
公仪音低着头,心跳如鼓,仿佛一不谨慎就要从喉咙中蹦出。
被提示的龟奴一怔,连连报歉,“九郎,小的有眼不识泰山……”
莫非……他喜好男人?
秦默凝睇着她,清澈见底的眸中划过一丝不解,他摇点头道,“没有……我并无这类感受。”
“瑶瑟,你如何这般惶恐失措?”公仪音猜疑的目光在她惨白如纸的脸上流连,摸索着问道。
她这是说的甚么话儿啊?
她一脸深思走到房中,总觉脑海中有甚么东西一闪而逝,却快得让她来不及抓住。
他将几上的五铢钱谨慎收好,哼着小曲儿奉告老婆这个好动静去了。
话音一落,脸上愈发红得能冒烟,恨不得地上有个缝能让她钻出来。
秦默侧身一闪,又顺手拉开身后的公仪音,这才没同冲过来的那人撞上。
老板看着几大将近两百文的那吊钱,昂首朝拜别的秦默和公仪音看一眼,脸上笑开了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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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她不再说话,秦默在房中缓缓踱着步子,冷凝的目光不放过任何一寸可疑的处所。俄然,他的眼神在墙上挂着的琴盒上定住,通俗的眸中闪过一道幽光。
公仪音如有所思地望一眼楼梯口的位置,脑中灵光一闪,看向衙役,“方才是不是有个坊中乐伎来过?”
秦默唇畔微翘,朝一旁忙活的中年男人道,“老板,结账。”
见到秦默和公仪音走来,他们眼中一亮,堆着笑迎了上来,“两位郎君内里请。”
说话间,明月夜已到。
同外头比拟,明月夜内里更冷僻了,静悄悄的少有人来往。偶尔一两个乐伎从楼上探出头,眼中先是一亮,触及到秦默冷若冰霜的面庞时,又蔫蔫地缩了归去。
公仪音轻咳两声掩下本身内心的慌乱,强自平静道,“没甚么……”
他这行动做得非常天然和熟稔,仿佛做了千万遍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