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昭帝神采煞白,刹然失声。
凤桓矣痛心疾首地看着金殿之上的帝后,喟然长叹,垂眸不语。
他在封后大典之大将她捧到至高点,在统统人的目光都堆积过来的时候,再以她为垫脚的基石,狠狠拉下宣昭帝!
宋冠言沉声道:“事已至此,娘娘竟还想着牵涉无辜之人?王爷多年不问朝政,一年以来上朝的次数都屈指可数,手中权柄也大多都分离给了有为之士,深居简出,若非本日封后乃国之大事,我们都不定能够见着王爷,一来你便如此血口喷人,到这最后一刻,还想寒我等臣子之心么?”
“皇上――”一众老臣怆但是随,齐齐屈膝而跪,乌压压的一片。
“谁?”
“是谁!”
胡相爷瞪大眼睛看着宣昭帝,抱着最后一丝希冀,哀思的想要从他口入耳出甚么解释,但是光是看宣昭帝的神采,很多人便明白了,这个便是本相。
好笑。
宣昭帝没这个定力。
“皇上!”胡相爷老泪纵横,颤颤巍巍地跪了下去。
木兰是颗棋子,一颗早就埋在了她身边的棋子!
她猛地反应过来,甚么皇后之位,甚么母范天下!这清楚是他操纵她来设的一个局,一个经心策划的死局!
木兰蒲伏在地上头也不抬,哭泣道:“是当今皇上啊。”
刘太傅瞬生华发,死死盯着木兰:“你再说一遍!”
“喀嚓――!”
下一刻,宋冠言已垂眸看向跪在地上的木兰,淡道:“将你所知,都事无大小的说来。”
封去统统退路!一击致命!
“奴婢不能说。”
“胡兄!胡兄你是不是不要命了?那上面还站着皇上!”姜国公死死拽着他愁的银丝斑白。
她不该信言喻之。
宋冠言拢着袖子,听这故乡伙闹完了,才冷静道:“胡相爷,我们是不是也该问问,随翁氏一同秽乱后宫之人,是谁?”
这一怒挟雷霆之势而来,平空炸响,终究震得下头的闹剧稍稍收敛,静了一静。
翁贵妃蓦地笑起来,笑得浑身颤抖,她双目充血,狠狠盯着凤桓矣,从齿缝中骂他:“你这个骗子!”
是不是也必须得……拉下当明天子?
翁贵妃感到彻骨的冷,这类冷冻得她神采发青,她霍然指着凤桓矣,尖声厉喝:“这贱婢胡说!与我行不轨之事的,不是皇上,是桓王!是他想当皇上!本日这些,是他一早便安排好了的!统统都是他的诡计!”
“为何不能?”宋冠言蹙眉:“你既说翁氏秽乱宫闱,那便将此偷情之人的名字,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