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的确没有资格,”清冷声音又低两分,苏霜染说,“臣妾只不过在要求贵妃。”

湘宛淳内心不知滋味,苏霜染何尝不是?影象回涌,心中更沉,苏霜染沉默好久,方才失神回道:“既然贵妃一口咬定事情是臣妾所为,那么臣妾说再多也不能撤销贵妃对臣妾不满的心机。若贵妃感觉臣妾应了能让人欢畅些,这事儿便是臣妾做的。”

闻言,苏霜染气色更差,身形一晃有些不稳。幸亏湘宛淳及时伸手才不至于站不定脚,湘宛淳说:“庄妃体虚才是,怎竟一手的汗?莫不是心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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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妃等本宫叮咛?”反复苏霜染的话,湘宛淳似是听了甚么好玩的事儿,随即冷僻反问,“本宫那里使唤得了庄妃?”

“臣妾在听贵妃话言。”苏霜染答复。

“庄妃说的是,身处后宫不敢多求――毕竟是非之地民气难测,只怪本宫年幼无知,”湘宛淳极认同,“不过幸得庄妃提示,本宫才不至于一错再错。”听这话时,苏霜染攥紧裙摆,是不知作何话接,人干脆不言。

是气得不轻,苏霜染摆手便要挣开湘宛淳,声音冷沉:“臣妾无话可辩。”

哀莫大于心死,实在是心生绝望罢了。心头浮起说不来的燥烦,苏霜染无可辩言只得沉默不答。

“不过,庄妃此番行动还真让本宫多少有些吃味呢,”湘宛淳又说,“能得庄妃至心对待的,宫里独一三皇子一人罢。如此,本宫可真得妒忌起三皇子来了,毕竟能得庄妃非常一的体贴,对本宫讲那也是极好的。”湘宛淳的怨又何止一点点,这话说时连苏霜染本身也恍忽觉得对人从不上心。

“说来也讽刺,倒是现在才晓得庄妃的为人,”湘宛淳自顾自话,“若能早些发明,也就不值得本宫在你身上花那样多的心机了。”

“贵妃集三千宠嬖于身,又何需臣妾那一份并不敷道的体贴?”苏霜染回道。

苏霜染觉得,湘宛淳现在刁难要的不过是拂她颜面,让她为当初所作所为心生悔意。苏霜染却不觉得然,后宫争斗自来手辣心狠,而她所做统统也不过是责备自保罢了。若真有懊悔的事,那也只会关乎湘宛淳,无干别人。或许恰是苏霜染如许不知改过,湘宛淳才会如此恼气。但是到底是真是假,此时湘宛淳的心机谁又能猜得透?

“你――”

苏霜染沉默,湘宛淳怪她绝情,怪她把她往火坑里推。明显最为在乎的人,恰好还要去诬赖谗谄,绝情冷血也不过如此,她另有何话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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