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主这话真是折煞奴婢了。”桐若惶恐道,“这事本该早奉告小主的,只是总没有得当的机遇。太病院里人才济济,小主想想何故朱太医如此年青就能申明远播,得皇后娘娘正视?”
梅芯暗里说过几次,道他在外打着主子名义作威作福,在永安宫则摆谱端架子,在她面前又阳奉阴违,该早早清算了好。
且不管他身边阿谁奇特的小医童总勾着她猎奇心,只说单他小小太医,在受了林氏冤案连累以后,还能做成皇后的身前人,在太病院里更是风生水起,就足见他的手腕。
“奴婢是担忧,朱太医如果反算计小主一道……”桐若忧心忡忡。
仅靠医术了得四个字解释,在这宫闱里明显是惨白的。
“是,小主自有考虑,是奴婢多想了。”既如此,桐若自不再言。
苏媛发觉到了,望着对方喊了声“姑姑”,又看向梅芯使眼色,梅芯便上前接了桐若手中的托盘退至内里。
“你替我着想我是晓得的,可太病院那边我只能信赖他,如果连他还要防着,怕是也不消谋事了。富永海那边还需求姑姑多替我盯着,如果最后出错在我本身宫里,可就真可惜了。”
原是想道宫外之事与这宫闱之事并无直接短长干系,但话到嘴边本身都感觉好笑,林侧妃那次不还在凤天宫让她尴尬吗?王妃与皇妃大要上看着再没有抵触,但女人间的心机起了,总能挑出错来。
“看来,那位俪昭容在皇上心落第足轻重。”苏媛心知元翊的哑忍之心,就是朝臣当初皆不顾天子之意擅作决定他也没有当众失态变色,但那样对待太后替他选的美人,可见是踩到了他的把柄。
“姑姑想问甚么?”苏媛主动询道。
苏媛莞尔含笑,语气淡然道:“朱太医来永安宫不是一回两回了,姑姑是晓得的,如何本日俄然有此劝言?”
“小主,方才朱太医?”桐若提了句朱允面色纠结,眉头更是紧皱,看着对方道:“奴婢是想提示小主,宫顶用人要慎重。”
富永海喜好阿谀主子,这是苏媛打进宫起就晓得的,巧舌令色虽是为奴所忌,但很多时候说的话听在人耳中别有兴趣,因着未曾犯大忌,苏媛从未管束过他。
桐若见状,沉声道:“据奴婢所知,朱太医这几年能在太病院有所作为,满是仰仗于瑞王府。”
“姑姑请明说。”苏媛谦虚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