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必问了,苏沐雪点头,紧紧抱住她,不去管将来到底如何,不去管她苦衷实何意,便是下一瞬就会被人撞见,便是明日就要遭天下人唾骂,她亦不肯罢休。

“这个时候该起了”,周池羽轻启樱唇,低声说道,苏沐雪恋恋不舍地移开,“绿菱”,“殿下、苏大人”,绿菱走到门口,朝着周池羽和苏沐雪施礼,宫女端着热水、毛巾在前面跟着,

噗嗤,周池羽忍俊不由地笑起来,眼角弯弯的,如东风化雨,一扫刚才的淡然,戏谑说道,“你知我向来不做没掌控的事,若与你两情相好,定要知悉如何成事?是以我有偷偷做功课”,

“苏大人,好久不见,统统可好?”,于连回身,笑容盈盈地朝着苏沐雪作揖,脸上没有不测的神采,“不过几年时候,于大人从衙门师爷升到工部侍郎,真是官运亨通”,苏沐雪作揖行礼道。

“于连,你知本宫所忧何事”,周池羽这些日子难以入寐,天然气色不佳。

“听闻苏丞相与一众老臣子去承德殿叩见皇上,传闻是,提了立太子之事...”,

“鄙人从沣州带了两壶沣酒给公主,足以解忧”,于连从袖袍里取出两壶酒,放在案上,周池羽抬眼看他,“每返来都城你都不忘给本宫捎上两壶酒,只是,此后你留在都城为官,这沣酒可就喝不着了”,

面对苏沐雪不知是奖饰还是讽刺的话,于连还是笑意盎然,说道,“皇上经世之才,不拘一格招纳青年才俊,于某幸运入朝,能报效朝廷是毕生的心愿,只盼能不辱圣恩”,

绿菱低眉扎眼地应了,也未几问,把床褥都清算起来。

“下官回京的这些日子,确是没有闲着,新官上任,定有官员相邀宴请,席间得知,自漠北出过后,皇上心胸百姓,忧国忧民,精力一日不如一日。就算如此,皇上自即位以来,从未缺席早朝,但这几日,皇上连早朝都没上,可知龙体确是不佳”,于连说道,

“于连,你如何看?”,“皇上开初不提立太子之事,实乃二皇子性子软弱,而苏皇后强势,背后更有苏丞相,恐怕是担忧苏皇后以太子年幼为名摄政,江山落入苏家之手。但是,薛贵妃已殁,薛家基业溃于一旦,且三皇子脾气乖张,其他皇子年幼不经事。二皇子脾气暖和,贫乏雄图之志,虽不能为周朝开疆拓土,但能保的一方江山”,

恐怕已是光阴无多了,周池羽紧蹙着眉,忧思不散...

苏沐雪坐起家来,腿间有些酸痛,床褥上有几点梅花般鲜红的印迹,让人脸皮发烫,仓促披上外套,苏沐雪撩起纱帐,往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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