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诡计权势玩太久了,会累,跟青溪在一起,天子感觉很安闲,不知不觉间,到殿里的次数就多了。

“愣着干甚么,扶我换衣”,青溪的声音荏弱,如叶片转动的露水,轻碰一下,就要滴入土里,消逝不见。

青溪身形微僵,躲闪着,娇嗔道,“皇上..”,“有何羞的?”,天子伸手点点她的鼻尖,非常愉悦的笑道,“朕过几日再来看你”。

“我的,心,好痛,好痛...对不起,对不起..”,夏纱颤着嗓音说道,死死咬住唇,压抑住几近要痛哭的声音,身子不能自已的瑟瑟颤栗。

景儿退去后,只剩下夏纱愣愣站在殿中,低着头,不说话。

“朕,朕会..”,护你,几近要脱口而出的话语,消声在唇边,景弘帝抬手揽着青溪,眼神怔忡。

“罢休!”,青溪金饰的声音透着愤怒,她满身乏力,腹中不时阵痛,挣不脱夏纱的桎梏,只好开口斥道,“你敢冒昧本朱紫,以下犯上,敢情是活腻了?!”。

让李承前讶异的是,昔日只要被赐避子汤的妃子们,皆是面如死灰,充满冲突、顺从,有甚者哭闹、撒泼,得让宫女摁停止脚,强行灌下汤药。

景弘帝揉了揉她的眉头,落榻着鞋,命人换衣,轻微的动静,还是惊醒了青溪,她伸开眸子,起家奉侍,“你歇着便是”,天子垂怜地揽过青溪的腰,纤瘦、金饰,爱不释手的揉捏着。

跟着青溪的靠近,身材的暗香,掺杂着佛珠的异香,熟谙的气味、熟谙的话语,此情此景,让景弘帝有些晃神,他想起了阿谁如烟霞般长久而光辉的女子...

而面前的溪朱紫,一丝眉头都没皱起,举盏凑到唇边,启唇饮尽,轻声道,“有劳李公公了”,

“朱紫”,门推开来,宫女身后跟着夏纱走出去,青溪眼皮微抬,额上起了虚汗,看到躲在宫女前面的夏纱,神采蕉萃,眼睛红肿的跟个兔子似的,耷拉着头,没精打采的模样。

“皇上心胸天下,臣妾自会安居一隅,静候着皇上,再无他求”,青溪垂首,灵巧的答道,把头悄悄靠在景弘帝的肩上。

服用避子汤后,会带来间歇而长久的剧痛,不是第一次了,宫女早备了补品候着,让青溪用热水浸泡身子,舒缓疼痛,垂垂规复气色。

门外,御前寺人李承前守在内里,见得皇上出来,躬身问道,“皇上,留还是不留?”,

夏纱两手圈在她的腰上,死死搂住,把头抵在她肩上,一声不吭,“你真觉得我不敢大声唤人出去?!”,青溪神采乌青,开口要喊人,肩上传来湿意,一颗颗的泪珠,落在肩上、锁骨,沾湿了肚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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