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已停。
这是天子的令牌,全部大庸只要这一面,这个令牌独一的用处,就是用来变更御林军。
赵永泰一面大声说着,一面龙行虎步,径直进入了阁房。
赵永泰尚未答复,一样已起家的赵容毅便已冷冷开口:“皇兄稍安勿躁,平王乃是大宗正,如此行事,自有其事理。”
丁贵妃冷冷看着他,倒要等他说出甚么花来。
户部尚书却仍不甘心,道:“平王所言毫无证据,你如何能证明那圣旨是假的!”
他不再给丁友思抵赖的机遇,大喝一声:“傅腾!皇上给你的号令,莫非是让你动嘴皮子的吗!”
丁贵妃厉声大喝。
傅腾嘲笑:“造反的是你丁友思!摆布,还不与我拿下这乱臣贼子!”
“你!”赵彬顿时又惊又怒。
“丁友思勾搭逆贼,本王已命人将他拿下了!”
“秦国公虽有莽撞之处,但他所说也并非没有事理。传位圣旨事关国本,遵循法规,非大宗正不成宣读。除非大宗正之位空缺,方可由宗亲中德高望重之人或朝中重臣宣读。”
大庆宫的局面已经被傅腾掌控。赵永泰便号令傅腾在外保护,本身带着人突入大庆宫去。
“本王身为大宗正,岂敢在宣读传位圣旨的严峻场合缺席渎职!”
他手臂一抖,袖筒当中滑出一截圣旨,落在他手心,他握住了圣旨,一样高高地举了起来。
当下,除丁友思的三五亲信,统统人都轰然下跪,高呼:“任凭傅统领号令!”
丁友思满脸木然,如门神一样直立在大门以外,手按剑柄,冷冰冰道:“皇上病危,太后昏迷,宫中一应事件均由丁贵妃主理。本官奉贵妃之命,扼守大庆宫,未经贵妃准予,任何人不得出入。”
被赵永泰如许疾言厉色地喝破诡计,丁贵妃整张脸都扭曲了。
宫门之下八盏气死风灯照得敞亮如白天。
赵永泰冷哼道:“老夫若不来,岂不由着你们这帮乱臣贼子祸乱朝纲!”
“你这妖妃!竟敢勾搭外臣,弑君谋逆,又矫拟圣旨,擅动国本,你该当何罪!”
丁友思又惊又怒,呛啷一身抽出长剑,大喝道:“傅腾,你要造反吗!”
这时,内里却有了一些不平常的动静。
在丁友思心神摆荡的时候,傅腾却已经厉声高喝:“尔等领御林军之职,见此令牌,还不平从号令!”
傅腾精力一震,将一只手高高举起,大喝道:“全部御林军听令!”
但就跪在赵容毅中间的赵容止,心头倒是一跳,蓦地有种不祥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