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没想到堂堂毕春堂，京都城里数一数二的医馆，出诊竟然还要轰动到楼里店主，沈家公子部下，这般没有大夫坐镇？”
他不该将人直接打死，该留着半口气，半死不活地把人吊在地牢才是。
身侧有医女和丫环，像是在偷偷打量着这半遮半掩的一幕。
明显烧了地龙，还燃了炭盆，但里头颠末的丫环，连带着繁忙服侍的雪玉，也都下认识地打了个冷颤。
就这么一点本领，也敢因着拈酸妒忌，算计到他院里来，真是不自量力。
“措置了那边院里的事，再把裴瑾之那头松一松，让他年关前回府。”
......
“只是草民前次就说过，我一年里相救的人本就未几，如果锦茵女人旧伤未好又因着新伤闭了眼，那我这招牌要还是不要？”
裴晏舟神思腐败。
“那便再瞧瞧，摆布晏舟最是讨厌宠妾灭妻之事，总不会做出比老迈更过分的事。”
裴晏舟不喜她被人打量，眉心拧得又紧了一些。
“草民天然不敢管世子的闲事，不过这女人瞧着......”
刚才的嗜血之气又一点点地重新涌了上来，明显在最开端抱她返来时已经看了一遍，但现在又一次瞧见，他只感觉刚才的手腕还是太轻了。
裴晏舟的神采更差了些。
一条条是非不一，在她白嫩光滑的手上格外刺目。
老夫人看着铜镜，放下的长发里飘出了很多白发，她想起这一起走到现在，在她手上销声匿迹的妾室和婢女不在少数。
“草民见过世子。”
傅嬷嬷从外头快步出去，一边让人清算着地上的碎渣，一边扶着人进了里屋。
“老夫人说的是。”
老夫人的心惊到了极致。
只是深夜的安好并未保持太久，一道道凄厉的声响在国公府里回荡，落到四周时固然已几不成闻，但到底还是让一些晓得此事的人毛骨悚然，惶惑不安。
想毁了宋锦茵的脸，那就先让那人尝一尝这滋味，再好都雅看她的情郎，是会持续哄着她，还是会视她如大水猛兽，连拉拢操纵都顾不上。
老夫人眉心俄然皱了皱，随即又叹了口气：“罢了，他不提，我自是只当不晓得此事，何况眼下比起那些旧事，更应当考虑的还是眼下的事。”
“何况世子如果真在乎锦茵丫头，又如何会一向不肯给她名分？提及来，本日这一怒，也不过是世子爷的性子，见不得旁人插手他的事罢了，真要说宠嬖，老夫人您也是晓得的，又能有几分。”
若不是她这个主母手腕凌厉，当初老太爷的后院，又何止老三这一个庶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