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没瞧她,只喝着茶,语气安稳。
“那赠与的丫环,说的但是宋锦茵?”
“前次我同你说,若你后院有了世子妃,不若把宋锦茵让给我......”
“在乎?”
连翘刚打起屋内帘子,暖意便劈面扑来。
“我不会娶爱挑事的女子,且宋锦茵在我身侧服侍多年,功过相抵,我自是不会让她等闲死亡。”
“她不是你长姐,我也不会不顾她的存亡,我会给她一个名分。”
晓得该是有了事,林景修也随之起家。
“罢了。”
他虽故意提示一二,但裴晏舟不承认,那便没了开口的意义。
“不见得,且太子也不必然就真想你死,起码现在还早了些。”
林景修的话打断了裴晏舟的思路,他回过神,手腕随便动了动,漫不经心肠推了推墨碇。
“我母亲先是为了林家,而后才是为着我,但本日我来,只是为了林景修。”
步子停下,裴晏舟终是规复了深沉之色,黑眸看畴当年,气势蓦地迸发。
见裴晏舟冷眼扫了过来,林景修不怕死地凑了畴昔。
宋锦茵分开后,裴晏舟带着人去了书房。
“除了太子,我想不到旁人。”
一言一行挑不出错处,但就是不看他,也不爱同他说话,哪怕昨夜二人睡在一处,她的心也像是飘到了别的处所。
“常日玩闹归玩闹,那日你舍命相救一事,我林景修毫不会忘,今后不管何事,只要你开口,我定同你一起。”
三女人实在也能哄得老夫人欢畅,只是中间隔了一层,老夫人眉宇间到底是少了些至心。
“世子,福禄院那边来了人,说是老夫人请世子畴昔一趟,世子可得空?”
“你也知长公主和你长姐今后需得倚仗你。”
“消了温姝学端方?为何?”
没有难堪的意义,但一想起本身长孙那空空荡荡的后院,也摆不出多少好神采。
林景修看出他的不耐,无法收回话头,“我也就是多嘴一说,你既是不在乎宋锦茵,今后得了萧瑟别悔怨就是,归正我如果宋锦茵,一颗心定是不敢搭你身上,怕死,更怕哪天成了谁的垫脚石。”
裴晏舟打断了林景修的话。
“我长姐现在在北戎站稳了脚根,于他而言自是有了威胁,除非我死,不然我母亲一脉只要另有倚仗,他就不能完整将人拉拢。”
裴晏舟不想掺杂进这事,但林景修到底是他多大哥友,熟知其脾气,他自是想让他坐稳这中郎将的位置。
见林景修眼中果断没有躲闪,裴晏舟才收了视野,慢条斯理地理了理手中大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