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闻其详。”我给他发了根烟，并为他点上。
或许因为他乡遇故知的原因，本来像只斗败公鸡般的石磊俄然活泼起来，跟流年侃个没完。在向流年报告他的可骇经历后，他们两人的话题就转换到校园里，从饭堂里像猪吃般的饭菜到系里硕果仅存的美女无所不谈。
石磊无法地说：“他可把挖质料当作功课一样让我们做，我还记得那天是七月半，他要我们每人起码要挖一块质料返来，第二天如果谁没能交上就别想毕业。我现在想起来另有点后怕，先别说见鬼或者会有报应，如果被人发明了，说不定会被当场打死，我能熬到毕业已经是先人积下的德了。”
但是，他的答复却让我大感不测：“没错，就是因为他是陈传授的门生。”他仿佛晓得我心中的迷惑，顿时加以解释：“你思疑石磊捕风捉影是普通的设法，那是因为你没见地过陈传授的短长。你晓得我们刚才说的守冷库和挖质料是甚么意义吗？”
莫非石磊真的见鬼了？
“靠，你这算是人话吗！”他瞪了我一眼，随即暴露不怀美意的笑容。
石磊曾提及洛克公司里用于存放尸身的是注满福尔马林里的金属箱子，我想杨忠大抵就是淹死于这些箱子里。他死于国庆节前夕，而石磊则自称于三天以后的中秋节见鬼，这两件事是否有关联呢？
“这老头子真是越来越猖獗了……”流年惊凝半晌，随即沉默不语。很久以后，他俄然走到我身边，在我耳边小声说：“我信赖他没有扯谎。”
很难想像会有人用福尔马林来他杀，先别说那气味有多恶心，单是要找到充足把人淹死分量就不是一件轻易的事情。一面盆的液体是不成能让人以淹死的他杀，因为当大脑处于缺氧边沿时，求生的本能会让他竭尽所能规复呼吸，如果没有遭到外力影响，不成能就此淹死，这跟掐本身的脖子近似。但是，从陈述上所说的各种迹象显现，死者的确是本身栽倒在装福尔马林的容器里淹死的，这不由让人感到迷惑。
“那当然了，他但是出了名虐待狂！”流年暴露心不足悸的神采，明显大抵被这位陈传授虐待得很惨，不过他顿时又笑道：“他有你抓去守冷库没？我刚上他的课就被他抓去守了三天。”
“你看这里。”伟哥总算从惊奇中规复过来，指着屏幕让我看。屏幕所显现的是石磊第三次“见鬼”时的画面，他站在床边面向窗户，音箱正传出他的自言自语，单从大要上看并无非常之处。不过，当我对伟哥所指的位置略减轻视，顿时就发明题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