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谈之间,意有所指,聪明如宁儿,怎能不知他话中有话。她悄悄一笑,不再固执这个话题。想到不日就要产生的大事,心头一动,美意提示道:
“我说今儿个如何眼睛跳眉毛跳的呢,本来是有丧事啊!你瞧瞧,出门就遇了这么位朱紫,真是让我欣喜极了!鳌拜啊,看来,我今后必然要常来你这儿才是啊!”
豪格内心的阴霾早已因为见了心上人的面而一扫而光,他朗声一笑,打趣道:
宁儿此话,意在提示豪格多多拉拢民气,关头时候犹可保住一条性命,豪格一愣,旋即心头一颤,猛地打了个寒噤。
“算了算了!事到现在,我也算是看明白了。人这平生,你想要的,吃力力量也一定能获得,费极力量获得了的,也一定尽是你想要!看开一些,我这日子,也还勉强拼集下去。”
他说的虽是气话,倒也是不差,朝廷里有多尔衮,万事都轮不上他做主,虽是成六合跟多尔衮对着干,可毕竟双拳难敌四掌,关头时候那些常日里热热乎乎信誓旦旦的家伙总也希冀不上,常常气得他只要干瞪眼标份儿,不免就有种壮志难酬的愤激和不平。
“是啊!”宁儿笑笑,内心头也暗自吃惊,想着即将到来的大事,神态不觉也有些不天然。
“部属给肃王爷存候,肃王爷吉利!”他虽是撤职在家,却还是不肯改了称呼。干脆豪格这段期间也常有走动,鳌拜就不由得把复职的但愿依托到了他身上。
“还过得去?这不太像是新娶了媳妇的新郎官儿会说的话啊?”
“王爷谈笑了。”宁儿淡淡一笑,“大清入关光阴尚浅,天下不决,百废待兴,王爷乃国度之栋梁,天子之股肱,将来朝廷里不知有多少事还要仰赖于您,如何好端端的,说出这些沮丧话来!”
“比来日子过得可好?瞧你这模样,应当还不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