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祖母,雉娘从未与庆山表哥有约,不知此话又从何提及,外祖母言之凿凿,雉娘无从回嘴,唯有一死,以证明净。”

董老夫人见他出来,叉着腰,“书才,你来得恰好,我恰好要和你好好说道说道,庆山昨日出门,说是与雉娘有约,可一去不回,到现在都没见踪迹,我在家中等着心急,这才上门来问。”

“雉娘实在是不晓得外祖母在说些甚么,昨日里随母亲上山进香,刚一落脚,母亲便让雉娘去后山取泉水,雉娘不识路,请寺中一名小师父同去,取水返来后,二姐说她衣服脏,雉娘连停都未停,又去洗衣服,洗完衣服返来,不知所出何事,监寺说母亲与寺中佛气相冲,让我们下山。”

赵县令再有不满,也没法冲董老夫人生机,拂袖去前衙,招来几个衙役,如此这般叮咛,衙役领命拜别。

董老夫人一看她这娇滴滴的模样就来气,跟她那娼妇姨娘一个德行,就会勾男人的魂,孙子一向对她念念不忘,都不肯另娶妻。

“外祖母错怪你,也是你庆山表哥出门时说得真真的,要去和你相会,外祖母这才急得上门要人。”

雉娘低着头,泪水“叭嗒叭嗒”地掉在地上。

“庆山说得真真的,哪会有假,你将雉娘叫出来一问,便知真假。”

她一把推开兰婆子,往屋里闯,一掀帘子,就对着少女瘆人的目光,她抖了一抖,皮笑肉不笑隧道,“三蜜斯,董家老夫人上门,夫人让奴婢来请你畴昔相见。”

“老爷这是指责妾身?”董氏跳起来,“早些年间,我们家穷,里里外外但是我一人筹划,上山割草,地里收粮,我哪样没有做过,也是穷惯的人,想着节流些老是好的,在寺中也是不刚巧,燕娘葳了脚,若不然,妾身哪会让雉娘做这些活。”

她话音未落,就见赵县令的官靴迈过门槛,他的神采特别的丢脸,董老夫人的话,他但是听得一字不差,庶女又如何,也是他的亲生骨肉,如何就不是令媛蜜斯?

兰婆子刚一出门,与气势逼人的曲婆子碰个正着,兰婆子笑容满面,“曲妈妈,三蜜斯病了,我正要去请大夫。”

雉娘面色无波,董庆山失落,董家天然会来人。

雉娘挣扎着坐起,又有力地倒下,气若游丝道,“曲妈妈,费事你归去帮我向母亲告个罪,我这实在是没法,起不了身。”

雉娘说着,就要爬起来往柱子上撞,赵县令早就气得双拳紧握,内侄肖想三女儿,董氏也提过几次,他都未应允,没想到,岳母竟然编出如许的话,来坏雉娘的名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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