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然,弘历跃身护在零泪身前,赤手死死握住了凤娘的剑,血水井喷般从十指间涌出,他痛得几近叫了起来,但是顷刻间、他蓦地睁眼看向零泪,“逃,快逃!“
凤娘淡淡看她一眼,“是没甚么大仇恨,可主子发话,你必须死,我只能脱手。”
“零泪,没事没事,不要怕”,弘历上前抱住她,她微一挣动,随即缓缓地缩进他怀内,脸贴着他的胸口,喃喃低语,“我杀人了,我杀人了……”
“你还真是命大,如许都毒不死你,非得让我亲身脱手”,凤娘一步步地逼近,她一步步地后退,直到背抵上墙壁,无路可逃,她深吸口气,决定迟延时候,“你到底服从于谁?也该让我这个将死之人晓得是谁这么恨我吧?”
弘历见状,也上前用力扣住凤娘的双手,让她没法抵挡。
铁锁勒得越来越紧,凤娘的眼也睁得越来越大,她痛苦地仰开端,零泪恰好能够看到她眼里的挣扎苦痛已到了极限。一条生命正在她的手中渐渐地消逝,可零泪还是在不断地用力用力……直到,凤娘如扯断了线的木偶垂下四肢,再也没有了任何气味。
弘历吃痛地皱眉,“小门路给你送饭返来和我说,狱卒看起来有点奇特,我不放心就来看看你,没想到……”
“你……”她惊惧交集地望着他,从未有过的心疼无以复加,疼得她恍然回过神,抓起挂在墙壁的一道铁锁,快步闪到凤娘身后,一下子就勒住了她的脖子。凤娘仓猝丢下剑,死力挣扎着要推开她。
弘历骇怪地看向大牢门口的方向,一个宫女满面惶恐的跑了出去。而让他眼中一刺的是,那宫女他认得,恰是齐妃身边服侍的人,他来不及多想她这会儿如何会呈现在宗人府大牢。他只是担忧着,经她这么在内里一闹,统统人都会认定零泪是杀人凶手,那么弘时的案子就更加说不清了。
他蓦地抓起她的手,“零泪,我们顿时分开这里。”
“不是不是,你是为了救我才迫不得己的”,他紧紧地抱着她,就像抱着一个荏弱的婴儿般,恐怕她遭到一丝一毫的伤害,“不会有事的,有我在,我会庇护你!”
“去那里都好,总之,我不能让你出事”,他定定地看着她,说不清从甚么时候开端,她竟已成了本身的牵挂,他苦笑地一撇嘴,“或许是我上辈子欠你的,走,我带你找傅恒去。”
零泪猛地睁眼,竟看到弘历狼狈地跌在地上,手肘处一道剑痕敏捷染红了衣袖,“阿四――”,她急得扑到他身边,“你如何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