熹妃顿感觉好天轰隆,身子一晃差点没站住,一旁的秋浓赶快扶稳了她,她哭着奔到外厅,对一向等在那边的雍正要求,“皇上,弘时将零泪害得这么惨,你要替她做主啊!”
她踌躇了下,终是悻悻放下剑,“再让你多活一会儿。来人,把他押回府去!”
喧闹的街道上,他的脚步声沉重而短促,背襟处湿湿凉凉的触感如刀绞纠结着他的心,他不断地喊着,“零泪,不要睡,不要睡,我们很快就要到家了,你再对峙一会儿,必然要对峙住啊”,但是,不管他唤多少次,背上却没有一丝动静回应他。贰心急如焚,即便体力严峻不支,却还是死咬着牙冒死往前跑。
凤娘千万没想到,他竟然是这么个冒死的攻法,来不及弃弓拔剑,剑光已缭绕到头上,只闻声噗的一声,长剑洞穿胸膛,鲜血沿着剑身汩汩涌出。
“回娘娘,格格伤势严峻,微臣们只能竭尽尽力施救……”
“是嘛?”弘时面上仍旧浅笑,全然不在乎他的警告,负手边朝门外走,边道,“我先去圆明园见皇阿玛,你们就渐渐找人吧。但愿你们找到时,人另有气儿。”
数位太医轮番为她诊脉,因为失血太多,她神采惨白,已近休克,常在后宫走动的太医们何时见过哪位主子伤得这么重,都是眉头舒展,不敢妄言,更不敢随便下药。
“是四阿哥”,侍卫认出来人,立即手忙脚乱起来。
她冷冷地笑着,此次抓了五支箭搭在弓上,傅恒涓滴不惧,迎箭先攻了上来。“真是个不怕死的,那就成全了你”,她拉满了弓,五支利箭精确朝他身上射去。傅恒手中的剑划出了一道凌厉的弧展开,刹时将射来的箭全数反对,他脚下法度未停,疾风般举剑刺向了她。
夜风飒飒而起,吼怒着贯穿整条长街,俄然由远及近地传来一片混乱脚步声,哚哚哚,直逼向街口。凤娘闻声,神采大喜,剑势俄然由守转攻,猝不及防的窜改,让傅恒不敢粗心,才退身避开她的连续串锋利的守势,一群妙手便团团围笼住了他。
竹子院内,明如昼的烛光下,人影重重来往,熹妃一脸焦心肠守在床边,望着一身血渍已昏倒不醒的零泪,不住地抹泪抽泣。
“可惜,只差一步”,傅恒苦笑地松开手,剑回声落地,身子一歪,重重地跌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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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娘诡异笑道,“非论是长是短,你都看不到了”,举起剑,正要用力刺下去,却听到短促的马蹄声传来,有人高喊,“主子让留活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