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历沉吟半晌,苦衷重重道,“既然如此,我无妨和你说实话。我三哥一贯聪明绝顶,做事更是周到谨慎。我一向奇特,此次他如何会如此忽视,卖了这么大的一个马脚出来呢?”
“是啊,毕竟他俩都是我的孩子,兄妹俩常在一处,相互搀扶,将来的豪情才会更深”,熹妃含情脉脉地看着她的丈夫,与他对望了很久,两人微微相视而笑。雍正终究点了点头,“也是,弘时那孩子年事大了,不能总往园子里跑,还是弘历照顾吧。”
她心不在焉道,“你当然要护着她,要不然你的老婆还不跟你闹翻了。”
“我看还是去请太医过来瞧瞧吧”,傅恒不放心道。
只是,他们前脚才走,零泪后脚就把被子翻开,赤脚下了床,顺手抓起一本书当扇子,用力地扇风散热。剪春与花笺都看呆了,弘历倒是处乱不惊地坐在一旁喝茶。
待到人都走了,弘时扬眉一笑道,“我们也走吧。”
零泪忙侧身让前程来,笑眯眯地请她畴昔。
又说了一会儿话,叮嘱零泪这几日诚恳养病,不准乱跑后,雍正与熹妃才一同拜别。
零泪往窗外瞧瞧,见傅恒还没返来,便趁机对弘历道,“阿四,你不是一贯都很庇护女性的嘛,从速把凤娘接走,随便你是想把她收房,还是养外宅,总之,别让她在傅恒家呆着就行。”
“奇特?”她一时愣住,尽力想了想,感觉最奇特的就是他,靠近他脸庞,用力地瞪着,“你不是对女人都不冷不热的嘛,如何恰好对凤娘这么上心?难不成……”
他无法地擦干嘴角茶渍,“算啦算啦,就算我对你再好,也不及傅恒对你的首要。”
傅恒见他俩又要针锋相对,从速站出来转移话题,对淇兰道,“姐姐,你该提早奉告我本日返来,我好去城外接你。”
“以是,你思疑她不是真的叛变了弘时?”她深吸口气,这如果然的,那背后必定藏着一个极的大诡计。
“怕被你缠住,我就永无宁日了呀”,他哈哈笑了起来。
她那里都不舒畅!她渐渐地扶在榻边坐下,被他这么盯着,她竟有些不美意义去对视他的目光,垂首了半晌,眼神却又没忍住偷偷往他身上撩去。都怪他,明天穿得如许玉树临风,像一轮光彩流转的朝阳,晃得她面前又晕眩又胡涂。
“还愣着干甚么,快去把这火盆撤掉,要热死我呀”,零泪冲她俩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