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零泪一颗心被她哭得一片柔嫩,情不自禁地脱口而出。
柳儿仓猝跪下,哭得更惨了,“姐姐,是我不好,我并不是用心要骗你的,只是怕扳连你,给你肇事上身。”
柳儿抽抽泣泣道,“实在,我真名叫柳霏霏,是大名府通判柳慈安的女儿……”
“饿坏了吧”,零泪取出早些时候在阛阓上买的云片糕递给她。她嘴巴动了动,又不美意义直接去拿,零泪最受不得她们这些当代女人的内疚,抓起一块就硬塞进她嘴里了。
柳霏霏垂下眼,又道,“父亲才不是因为办差不力被撤职呢,他是获咎了大名府知府李怀章。他发明了李怀章贪污粮款的帐本,李怀章就用心把父亲关入了大牢。”
零泪一听这话就噗嗤笑了,“你这话问得不讲究,莫非好人就会老诚恳实承认本身是好人嘛。”
傅恒看不下去了,只简朴提示她一句,“既然是手无缚鸡之力,又如何能逃得出悍匪的刀口?”
零泪被他这一声叫吓醒了,揉了揉眼睛,看到庙门口站着一个蓬头垢面的女人,怯生生地躲在门板前面,只探出小脑袋,严峻地问,“你们是好人还是好人?”
傅恒双臂环胸,站在中间一言不发,并非他不晓得怜香惜玉,可现在是非常期间,他不得不防备着点。
傅恒眼眸有点冷酷地看着她,“既然李知府对你穷追不舍的,想必那本账册现在就在你手中吧”,他总感觉这女人说话都是点到为止,不肯通盘托出,可见也是个心机机灵的人。
没日没夜的流亡,他们已经身材俱疲,傅恒不忍心让她再如许苦熬下去,想着这会儿已经离刚才的小城镇有一百多里开外,临时也不会有人追得上来,他在四周找了一个能挡风的破庙,也没有唤醒她,就这么谨慎翼翼地抱着熟睡中的她进到庙里,铺上一张简易的干草床,又点上一堆篝火取暖。
零泪从速爬起来,美意肠请她到火边取暖。傅恒避嫌地退到近门处站着,却不放心肠一向打量这女人,半夜半夜,她单独一人在外,莫非是官差们要抓的阿谁女飞贼?细心瞧瞧,这弱不由风的模样,又不太像……
柳霏霏没想到他会晓得这件事,猎奇地抬眼看他,心想莫非他也是宦海中人?
她愣了下,随即感激地眼中含着泪,大口吃起来,可吃得太急太快又噎住了。零泪忙叫傅恒,“哥,快去拿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