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恒面无神采地堵在院门口,一束冷锐的目光紧紧地盯着他,“多罗格格正在与三阿哥下棋,闲杂人等不准出来打搅。”
她眯眼笑道,“乐意作陪。”
这声音是……赶快点亮一旁的铜烛台,目光落到她的面上时,两人都呆住了,“格格,如何是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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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至入夜,既没有弘历,也没有弘时的动静传入宫。暴风雨前一贯是死一样的沉寂,零泪在竹子院内有些坐立不安了,到底是哪边占了上风呢?固然弘历也算是夺目聪明,可论起奸刁诡诈,他远远不是他三哥弘时的敌手。
“格格,您这是如何啦?是那里不舒畅吗?”如此变态的景象,俩丫头瞧着有点惊骇。
她沉吟半晌,轻咳一声,“算了,归正我们的任务算是完成了,接下来就是他们兄弟之间的事儿。走吧,去熹妃那儿好好吃一顿。”
“好,那我陪格格一同去吧”,说着,俩人开门走了出去。只是才走到院门口,蓦地有人冲动地冲了上来,“三阿哥,总算是把您盼出来了。”
弘时安然一笑,“是啊,我昨夜研讨棋谱,确切到了后半夜才睡。”
零泪恹恹地长吐几口气,想着这年初,到处产生“原胜利被告,虎伥成正犯”的事儿,她可不能被动挨打,蓦地起家,利索地从榻上跳下来,边往外跑,边喊道,“我给天子存候去了。”
可不是嘛,她可贵起回早儿,竟然还平白遭这么顿打,往哪儿说理去!零泪只能自认不利地穿好衣裳,剪春与花笺大眼瞪小眼,想不透会是甚么事儿让她如此变态。
院外的人,如热锅上蚂蚁,不断地来回踱步,目睹傅恒这尊门神堵住来路,他实在无计可施,只能扯着嗓子大喊,“三阿哥——”,话未喊完,傅恒一耳光就扇在脸上,他忍着疼,再要张嘴,又是一耳光扇在另一边,他委曲得抹着眼泪,“没有这么欺负人的!”
剪春情神不定地点点头道,“恐怕事儿还不小呢。”
“你那都是纸上谈兵,实战经历才最首要。少废话了,放马过来吧。”
“格格,我们应当信赖四阿哥”,他轻声回道。
哒哒哒……仓猝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地传来,他正要迈腿进院时,迎头撞见一人,一愣,“快让开,我是三阿哥府的家仆,有要事和主子说!”
等弘时换好衣裳出来,零泪已迫不及待在棋盘上落下了第一子,“从速的,早点赢下你,我早点去熹妃那儿用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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