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丫头忍不住都咯咯笑了起来,之前就从宫里的人说,这位五阿哥最没大没小了,常和下人们闹到一块儿去,本日她们算是见地到了,赶快俯身扶他起来,“五阿哥,您没摔坏哪儿吧?”
“呸呸呸,哪个挨千刀的敢这么编排我,这是赤裸裸的诽谤”,她连啐了几口,吓得他从速跳开,以免被她的口水攻击,“我说你也太不像个格格了,也不晓得四哥被你灌了甚么迷魂汤,说了一肚子你的好话。”
“佳耦之道,参配阴阳,通达神明,信六合之弘义,人伦之大节也……咚”,疼疼疼,零泪揉了揉被磕疼的额头,从昏昏欲睡中立即复苏过来,愁眉苦脸地望着窗外就建议呆来。想她这辈子就从没读全过一本书,更何况是背下来,烦心肠顺手就把《女诫》顺着敞开的窗子扔了出去。
“别找啦,书是我扔的”,她扬声向他晃了晃手,“也怪你本身明天不利,非得从我的窗下过。”
俩人又是一阵笑,打趣道,“地砖可不就是石头,莫非还能是棉花啊。”
他板起脸来正色道:“都说你是煞星转世,谁跟你走得近,都会肇事上身,轻则触倒霉,重则就得像弘时似的一命呜呼。”
“小屁孩?”她竟然敢这么骂他!他明显应当活力才对,可还是忍不住噗嗤笑喷了出来,唾沫星子竟喷了她满脸,他边忙着找手帕给她擦脸,边报歉道,“对不起,对不起,一时没节制住。”
弘昼站起来拍拍衣衿的土,一个劲儿的抱怨,“你们这地铺的甚么砖啊,硬的像石头,咯得我屁股都疼了。”
弘昼坐在地上,揉了揉摔疼的屁股,脸上也没暴露太多难堪的神情,只是嘿嘿嬉笑了两声,“你们格格手劲儿可真大,将来如果嫁人了,必定是只母老虎。”
“看甚么看,别觉得我会怕你,弘历都是我的部下败将,何况你这个小屁孩”,零泪不伏输地回瞪着他。
“等等……君子脱手,不对,是动嘴……不、不脱手”,弘昼见她这架式也慌了神,捧首就往外跑。
被她这么一说,两宫女立即不敢笑了,这不是明摆着咒人家死嘛,任谁再好脾气,也忍不住这个啊,不由忐忑地看向弘昼,没想到他却无所谓地耸耸肩,“升天赋好呢,我最怕是下了天国,虽说我这辈子没干甚么好事,但也没做过几件功德,阎王爷还是得轰我去循环做人。唉,人这一辈子,真没意义啊。”
“我又不是用心的”,他反射性地跳着脚往外跑,他从小就奸刁惹事,被他额娘裕妃几近是打着长大的,故而见有人抬手,就会应激似地想要溜之大吉。可零泪不是裕妃,她的行动绝对比野兔还快,他还没来得及奔出门槛,她就几步追了上来,一下子抓住他后衣领,硬生生把他给拽了个趔趄。他整小我狼狈不堪地就摔在了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