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当真只是一个街头乞丐,如何会甚么陈迹都没有留下,叫他查了将近十年也只查到关氏身上却始终都没法再近一步?且晴儿是在家中遭的祸,关氏只是个女子,当时更是还未出阁,即使部下可用的人很多,可也毫不敢明白日的将人送进他家里行凶。

想着阮庭舟这些年艰巨的处境,邵义心中怜悯又佩服,见他神采空茫,有些伤感,便转移话题提及了闲事:“只是关家这事儿……你有没有感觉过分顺利了些?大理寺审案的速率有这么快?我们这证据送伤去不过才半个月的时候,这审判成果竟就下来了……另有那关家老太君,如何偏生就死在了这紧急关头?我们筹办了那么多背工,现在竟一个都用不上了……我总感觉这里头有些不对劲,你说会不会有甚么猫腻?”

说到这,阮庭舟眼中缓慢地闪过一抹庞大。他原觉得关城最多就是被放逐,哪想……

两人边说边往书房走去,一起上空荡荡的,并不见仆人丫环的影子,显得非常冷落寥寂。

“你,你敢!”关氏眸子狠恶一缩,她虽不是个合格的母亲,可到底是亲生的骨肉,如何会不在乎,见阮庭舟竟用几个孩子的性命来威胁她,顿时又急又气,再也忍不住一口血呕了出来,“我……你……祖母,祖母最疼我……你,你就不怕她……”

“若无义兄在外跑腿,我心中便是有再多算计也发挥不开。”阮庭舟有些自嘲地笑了笑,“外人眼里看着是个官儿,实在不过是个没有自在身的废人罢了。”

“别忘了你另有四个孩子……”阮庭舟神采暖和,语气却更加叫人惊骇,“我不喜好对无辜之人脱手,你别逼我,嗯?”

就算报了仇又如何?他爱的人毕竟是永久分开了他,再也不会返来了。

邵义惊得呛了一下:“找,找如许的人做甚么?”

阮庭舟越想内心的冷意便越重,看向关氏的目光也更加阴冷。

“再给你一次机遇,说实话。”手上沾了鲜血,他说着便嫌脏似的从怀里拿出一块手帕,细心地擦拭了起来。

关氏奄奄一息地趴在地上,只感觉整小我都像是被撕碎了普通疼得短长,连抽泣尖叫的力量都没了。汗水和泪水混在赤色中蜿蜒而下,她尽力睁大眼睛,见他眼神更加刻毒无情,内心一时凄然非常。

她父亲是关家嫡出的三房,可实在并不得关老太爷看重,不然她父亲不会被外放出去做了个处所官。家中心疼他们的实在只要关老太君,可现在这个独一会给她做主的人也病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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