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上官氏从后房门中出去,在上首落座后,世人谈笑一阵,许氏眸子一转,便笑着说道:“母亲,铭哥儿大喜,家里诸事繁忙,儿媳闲来无事,欲与母亲分忧。”

接下来的事情生长,一如顾云锦所料。

这话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楚。这些俱是婆母端庄训示儿媳的话语,不要说当事人许氏了,便是余氏,也恭谨低头听着。

顾云锦了然,看来她先头一个伯母要比余氏手腕强。世子原配嫁入武安侯府八九年方归天,这期间无一个庶子出世,便是她阿谁庶出堂姐,也是陪房丫环生的。

是以,这几个女孩,初初到了二房,便是姨娘了,不必由通房熬起。

许氏闻言一愣,这又不让她理家,又说她闲着不当,是为的那般?

前年许氏娘家遭事时,她几近把统统嫁奁私房都赔上去了。顾继严官运亨通,自不是无脑蠢货,他虽不管后宅之事,但只要把住每月拨畴昔的银钱,便诸事安妥。

借这个机遇理了事,今后便顺理成章了。

顾继严出京十余年,膝下竟是仅仅添了许氏生的一个幼儿,余下妾室,不要说儿子了,便是连女儿也没能顺利产下。这其中是谁的功绩,上官氏了然。

坐鄙人手位的顾云锦面上却毫无窜改,只温馨看着,归正不管许氏搂了多少,她也沾不上边。

上官氏的话却还没说完,她放下茶盏,看向强自保持安静的许氏,淡淡一笑,道:“老二家的,老婆子看你这般闲着,倒是不好。”

这个意味深长的号令,直接根绝了顾云锦与许成德的再次打仗,不过许氏现在已得空它顾。

这个铭哥儿,大名顾士铭,他便是世子原配生下的儿子,武安侯府宗子嫡孙。

顾云锦面上不动声色,心下却有些小欢畅。

许氏出京多年,回家后初次给婆母存候,只是不敢怠慢,她仓促而行,跟在前面的二房姐妹三人,自是紧随厥后。

长辈身边的猫狗,也是较平常贵重几分的,这话用上官氏赏倒二房的几个女孩身上,亦非常合适。

诸女出了门,一道号令便自颂安堂传出。

许氏气苦,这无需多提,但到了早晨,顾继严回正房后,她亦不得不涩声提及此事。

顾士铭年十八,合法结婚的好时候,聘礼已经下了,只待半月后的亲迎。他在顾家第三代中身份最贵重,婚事尤其昌大,早早便安插起来了。

顾云锦晨起后,先到嫡母上房请了安,接着,许氏便领着姐妹三人,绕进后廊向东,往上官氏所居的颂安堂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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