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璟斜勾起嘴角,眼眸里却没有一丝笑意:“不敢当。不知沈公子来此有何贵干?”
“贵干倒是没有。”沈嘉言一点点收敛了笑意,当真道,“不过想做的事情却有一件。”
只是世人都不晓得所谓的顾璟帮了董老一个大忙,实际上是指他曾经救过董老一命。因此董老跟顾璟的友情,也远远比他们觉得的要深很多。
这厅中本就温馨,就算是扳谈,也只是低声扳谈。
董老顿时如坐针毡,这氛围如何这么奥妙?这俩人一个面上含笑,一个周身透着寒气,他一个白叟家真是搞不懂现在的年青人。
顾璟听得悄悄发笑,长幼孩,长幼孩,这董叔,倒越活越像小孩子了。
言语之间,颇多嫌弃之意。
恰好笑起来的时候,那一双狭长的凤眼里盛满了细碎的凉薄,勾人至极。
顾璟瞥了一眼许宸乐,答得言简意赅:“他脾气好,其他的倒都是主要。”何况,现在说是看上还不至于。
“这么看来,此人倒是不能等闲获咎了?”
沈祁玉,算是他的初恋。幼年时的初恋常常最为刻骨铭心,更何况,还是那样暗澹结束。
“追你。”明显是不着调的话,沈嘉言却恰好能说得那么当真。
“不成能,你断念吧!”顾璟撂下这么一句话,就往洗手间的方向走去,他要洗把脸,沉着一下。
顾璟低垂下眼睫,不动声色地笑了笑:“董叔多想了。”
沈嘉言倒是心宽的很,归正已经说出来了,他是死猪不怕开水烫:“顾璟,我会尽力的。”
他不解的是,明显已经分开了这么久,为甚么他刚才看清这小我的时候,内心还是会不普通地悸动?
董老这话问得耐人寻味,顾璟勾起唇角:“那么,为甚么第一个不能是沈氏?”竟是直接反问了归去。
“你这小子就是性子太倔。”董老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如果然放不下那小子,董叔帮你去说和说和。那沈老头还是要卖几分面子给董叔的。”
时至本日,他乃至都不太能记得清楚沈祁玉的模样。但是听到他名字的那一刹时,那种对当初无能为力的本身的讨厌以及沈父那明晃晃热诚的气愤,还是会涌上心头。
董老也微微勾长脖子望去。
“话是这么说没错。”董老放下茶杯,“但这么多公司,为甚么第一个是沈氏?”
但董老毕竟是老江湖,回过神来就把沈嘉言往椅子上推:“我这个老头子有点累了,你们小年青聊谈天啊!”
顾璟脚下又是一个趔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