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天皓写了一行，又划掉一行，写了一页，又撕掉一页，最后只剩下半页纸，和一句话。
你想要自在，我给你。
撕掉。
那种眼神，仿佛不带任何情感，降落而冷酷，就仿佛将本身的灵魂，和全部天下隔开了。
他是个骗子，我为甚么要在乎一个骗子的感受？
周天皓清楚地记得，本身把肖重云抱上楼的每一个细节。他记得学长肌肤的气味，记得他脸上不普通的潮红，记得他们肌肤触碰时，本身内心升起的，难以描述的愉悦。
但是他在乎，就连肖重云最轻微的带着痛苦的□□，他都忍不住用轻吻去抹掉。
周天皓向肖重云提出了一个前提，情愿当他的刀，如他所愿，但是他底子没有勇气，去听阿谁成果。他不晓得如何去面对肖重云，惊骇他搏命撑出的强势，一瞬分崩离析。而豪情这类事情，一旦被发明跪在地上，便再无发言权。
电视上的视频仍然在放，视频里的肖重云像一朵致命的水仙，与张文山在地板上，在椅子上，在床上，停止着狠恶的*。他神采泛着潮红，头扬起来，暴露纤细的脖子，美得刺痛周天皓的眼睛。
“护照这类小事情，我会帮学好处理，”他对张文山笑道，“肖学长说了，不想见你。学长的原话是，他在南洋，经历如同天国。”
晚了，周天皓想，现在别人早已过海关了。
如果，周天皓苦笑，如果我有指责他的态度，该多好啊。
他们应当在飞机上了，他想，肖学长走了。
如果这是把你留在身边的，独一体例，我情愿。
“我能跟他说句话吗？”
周天皓冲畴昔，站在房间正中心。
“下雨有点冷，”周天皓低头说，“如许舒畅一点。”
他就拿着那半页纸，一向在书房坐到天亮，估摸了肖重云的起床时候，才上楼。
“肖学长，你晓得吗？实在好久好久之前，只要能在你事情的时候，偷偷闻一闻你发间的香气，我就感觉很满足。”
“你没有回绝我的做法，我觉得那是对我的表示，”周天皓写道，“表示你在接管我。”
电话那头仿佛叹了口气，很遗憾的模样。
周天皓拿起笔，给肖重云写信。
“学长睡得很香。”周天皓说。
“你说的，永久是，走开，对不起，再见，有缘再见――从当年到现在，从未变过。”
你不是说过吗，要带我在中国香这条路上，走得更远一点，看看前人从未涉足的秘境，有如何的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