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病是真的,骗我是真的,假装被绑架、实则调虎离山,把目标聚在时羡身上也是真的,是吗?”
眸光高低扫了一遍,仿佛要将他完整看破。
许是心虚的原因,她越说,声音便越小。
“不、不!我不要去警局,我不要下狱……”
贺严眼眸微眯,无声轻笑,“可我还没说第二条是甚么,你肯定吗?”
贺严微微抬眼,“现在这些事被爆出来了,你就想息事宁人,对吗?”
此时现在,许慕嘉甚么都顾不得了。
他也不再跟她绕弯子,直言道:“现在的环境你也清楚,既然已经闹大,就算删帖也来不及了,我有两个别例,如何选,全在你。”
宋珺缇眸色格外庞大,说出的话,也另他费解。
宋珺缇不躲不闪,也不说话,就这么一动不动的看着他。
贺严面无神采的提示。
饶是如此,出来以后,氛围中的那份压抑还是让她打了个寒噤。
“结婚这么多年,你对我,甚么感受啊?”
不知有人在,一翻开,贺远岑心脏被吓得格登一下。
说罢,他抬手开门。
许慕嘉紧紧攥住五指,死死咬住唇瓣,直到出了血,她才缓缓松开。
“说说吧,你是如何做到植物人七年,还拿到了外洋学府的学历学位的?”
放大以后,许慕嘉心口俄然空了一下。
贺远岑默了默,随后松开了轮椅扶手。
许慕嘉眸子里含着茫然,却也不敢违拗他。
越是靠近寝室门口,许慕嘉越是忐忑不安。
许慕嘉点点头。
毕竟眼下最首要的,是消弭贺、许两家的言论危急。
贺严语气垂垂变冷,似从冰窖里飘出来的一样,寒气阵阵,“许蜜斯,我记得提示过你,不要仗着小聪明,就把别人当傻子,你忘了?”
许慕嘉连连点头,吓得眼泪横飞,想也不想就说:“第二条,阿严哥,我选第二条!”
贺严脾气多倔他是晓得的,能松口已经很不轻易了。
唯有床头柜上那盏昏黄的床头灯,忽明忽暗的映着贺严半张侧颜。
暗淡的灯光下,许慕嘉看不清他的神采,只能闻声均匀清浅的呼吸声。
“说甚么呢?”
贺严语气淡淡,仿佛事情与他无关一样。
到最后,几近听不见。
“不是的……阿严哥,这是诬告,我没有骗你,我……”
在开门前做足了筹办。
是真是假,贺严内心早就有谱了。
许慕嘉周身悄悄颤栗,结结巴巴道:“阿、阿严哥……我……”
说来也巧,贺随把这条消息给他看的时候,乔宇的调查成果也发了过来。
话落,刚要下楼,却又被宋珺缇叫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