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这把剪刀是文虎娘亲身带来的,她都要思疑这是不是桃花神母赐下的甚么神物了。

孟湘重新将本身的脸掩蔽进暗淡的光芒里,双手合十对着点着的线香拜了拜,口中念念有词。

此话一出,听到的人都难堪起来。

“但是,你夫君的阳气太足,桃花太盛,恐怕今后还会有。”

孟湘闭着眼睛,一副仙风道骨模样,好久才微微点头,指了指被红布包裹着的剪刀道:“回家将剪刀用红布包着,放在你夫君的枕头底下,他跟宋孀妇的桃花天然就断了。”

孟扶苏撇过了头,垂眸道:“娘是很短长,我也会赶上的。”

她抻着一块红布狠狠一剪,扯下来的红布敏捷包裹在剪刀之上,最后,手掌探进竹篮里取出一把铜钱压在了红布上。

景郢下认识地皱起了眉,这屋子里也太亮了吧。

“哎?”她用心将脸凑了过来,“莫非你不夸夸娘吗?”

“站住!”冰冷严肃的女声自背后炸响,她们转头一看,有怯懦的已经腿一软跪到了地上,即便胆小的也是两股战战,勉强扶着墙才站着。

孟湘眉心皱起,可文虎娘的心也跟着皱了起来。

等景郢爬了出来,孟扶苏已经拎着一本书到内里去背了,孟湘则走进里屋去清算摊在炕上的红布。

里屋封闭,光芒暗淡,几近能瞥见藐小的灰尘飞舞在零散的几道光柱里,景郢在门边顿住了脚步,手指缩紧松开,又缩紧又松开,才攥着袖子走了出来,等看到炕上的气象,他沉着的眼眸深处压抑的翠色湖面俄然狠恶的泛动起来,固然只要那么一瞬。

文虎娘三小我底子不敢碰她,只远远地看着,却见她俄然一抖,而后身材便一软向后栽倒。

那一瞬,她几近腾空吊在了那柄剪刀上,终究,那柄剪刀也落于她的掌心,只见她行动敏捷地筹划着剪刀在空中剪来剪去,别的一只手还轻抹细捻,似在将别的线隔开,过了一会儿,孟湘双手合十将那柄剪刀夹在掌心,在青烟缭缭的线香上晃了几圈。

“啪啦――”那道夹墙的上面的砖块被人推开,景郢黑着一张脸爬了出来,可这母子两人就站在一边看着,半点帮他的意义都没有。

“为甚么要用瓦锅……嘶――”红袄婆子刚问了一句就被绿袄婆子掐了一下,再昂首就只见孟湘冷冷地望了她一眼,这一眼却有雷霆万钧之力,她不知怎的背后竟吓出了一身盗汗。

那三个婆娘真是大开了眼界,“噗通噗通”地都跪在了空中上,拜倒在地大声道:“求神君保佑,求神君开恩啊!”没错,饶是桃花神母座下的一只老虎也是被尊为白虎神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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