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部尚书这下是有苦说不出了。

“皇上!这实在是能人所难……”兵部尚书还想再争夺一下,不想被上头一句话给顶死了。

这是……国度的财力不敷!严峻的不敷!几近到了寅吃卯粮的境地了!这还只是部分小雪灾,哀鸿不敷五百户,两千人摆布,特么的连布施的财帛都拨不出来!

兵部尚书眼皮跳了跳,照实答复:“碰到路况不好或摔落或勾破又或受潮,粮草约莫会有一成半的耗损,余下的粮饷,定不负皇上所托安然运抵火线。”做不到这点那押粮官也别干了。都在火线行动,又有军队护送,断不会有山贼路匪敢打主张的。

“一成半啊。”高胜寒牵动一下嘴角,皮笑肉不笑地说,“够多少将士一年吃喝了。”

“臣有本启奏。”兵部尚书不满了,从速出列,麻溜地说出北疆火线将士们也需求粮饷支撑,今冬极寒,北方连降数场大雪,恐大漠游牧民族牲口伤亡太重那些部落糊口艰巨会纠结在一块南下侵边,以是,短了谁的也不能短了将士们的粮饷!

“皇上,那赈灾的事……”户部尚书张庭还是硬着头皮启奏。

“岁末,各处要用钱的处所多着呢,礼部工部那一块就不能省……”新年祭奠,朝拜,团年饭,元宵灯会,各方的打赏等等,七七八八拉拉杂杂的,几近没将国库给挖空了。而剩下的钱还要预备来年春季的花消,不成能真正掏光了老底。

兵部尚书喜形于色,才代火线将士们伸谢完龙恩,高胜寒却又问了,“谁卖力押运粮草?”

“哦。”高胜寒了然的点点头,大笔一挥,“准了。”在兵部尚书的奏折上批了红字。

世人抬眼朝龙椅背面瞥去,邓公公手执拂尘搁在龙椅上,拂尘包弓足花头垂下的绵软纤细的银丝正抵在皇上脸侧,支撑着高贵的龙首不要往下滑。邓公公目不斜视手不抖腰不酸腿不软的尽力支撑他家主子,态度那叫一个专注,压根就当下边群臣是氛围,乃至还模糊有些不满这群不长眼吃饱没事干瞎折腾的大臣们吵到他家主子。日日吵,月月吵,年年吵,也没见国库充盈兵强马壮,倒是一个两个家里富得流油,连那些刁奴也敢横着走!甚么玩意!

经这么一事,世人都提起了十二分的心,不敢再扯些有的没的,那些鸡毛蒜皮部分牵涉不清踢皮球的小事,更是不敢拿到朝会上来乱来了。

底下大臣俱都不敢出声,内心有鬼的额头更是悄悄冒了盗汗,暗自嘀咕着往年都这么干的也没见皇上出声,如何今儿这主就不欢畅了?故意术不正的就想到是不是昨晚阿谁小侍服侍得不纵情?又暗自策画着过几天要不要再寻几个可儿儿进献给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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