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闲人退散,白莲花一指下去,它化成人。然后,他被她扑倒了。

穹光镜堪比天眼和阴阳眼,能看破匿形。搜不到人,明显潜入山中之人有极高超的隐身术。白莲花跟姒檀分歧以为,此人必是妖帝无疑。

当年诸界混战姒檀吃过妖帝大亏,一万两千年来他日日刻苦练功,妖帝重生之初他便心痒痒的,何如被禁在苍山。白莲花心知如此,此番引妖帝前来,正为让姒檀过一过瘾。

“你男人的血都快流干了……你不能光管着捅他,还得卖力给他包一包嘛。”姒檀说着把两个小鬼唤到身边,一手揽住一个的肩膀,敏捷走人。

被逼到绝境的凡人没法忍耐的惨烈之感,以及跟妖帝之魂的狠恶撕扯,都让她痛苦万分。她用力捂住头,惨叫着,哀嚎着,在雪地上来回翻滚,所过之处,尺许厚的雪敏捷熔化。

“小梨子!”姒檀高低看了看它,喜得哈哈大笑,一下跳到它背上,却“哎呀”一声又蹦了下来,捂着屁股道:“你爷爷的,我记得当年没这么烫人啊……”

姒檀面如涂丹,却眼泛夺目,精力极其亢奋,拉着白莲花持续下棋。他虽有醉意,却棋艺不俗,白莲花不敢分神粗心,还得顾及摩柯的状况,委实费心。

“唔。”白莲花不紧不慢道:“我六岁那年,你来到玄清后山,跟我说了一天一夜闲话。你说你父皇教你,任何时候都不要哭,因为眼泪代表脆弱。而你活到九千多岁,还真的向来都没哭过。”

斯须以后摩柯攸地睁眼,潮湿的眼睛微微泛红。

它愣是没躲过这一骑,一时更加烦恼。

娘仨儿仓促赶回苍山时,白莲花还站在雪地里,姒檀正在跟他说话。

白莲花的心脉沉稳有力,纹丝稳定,他俄然停下脚步,叹口气道:“不知为何,我俄然也有些惊骇。怕本身万一命短,不能跟你偕老还罢,不能帮你破劫可如何好。”

她身上沾满泥泞,肩膀处的布料却腾地燃起了火,继而是手臂,胸前,后背,大腿……很快的,她满身都着了火,就连七窍里也有火焰泻出。

跟着母上又是叫又是笑地飞了斯须,敞亮俄然叫道:“哎呀坏了。我们固然都没事,爹爹倒是真受伤了啊!”

她,已规复修为!

“唔。”白莲花沉声笑道:“你的确做了一个恶梦,梦见一些足以激起你潜能的事情。现在梦醒了,你已经规复修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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