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耗子连瞅都没瞅她一眼,自顾吃得苦涩。她又弥补一句:“除非你是老死的。你想顺利分开这里须听我的,我叫你做甚么你便照做。”

白莲花上床的同时一挥手,一道无形的结界罩下,将屋里屋外隔断成两个天下。他先往血奴面上呵了一口白气,这才将她的身材扳正,探手解她的衣裳。

大耗子伸鼻子闻了闻。白莲花道:“清楚是野樱桃捣成浆,和着白面做的。我老婆喜好这个味道,你一进门我就闻出来了。”

对此笑谑白莲花并不介怀,从袖管里取出两只黑瓷坛,拆开泥封道:“来前管冥王讨的,传闻是极好的酒。我一走八年,返来物是人非,我们且叙话旧吧。”

血奴这一觉睡太久,天已到戌时。圈里还差些人,小妖们都出去拿人了。留守的几十名妖兵也在新头子标带领下各司其职。没有乱走动的闲杂人等。有撞见的血奴也不怕,毕竟自从她抓到大毛,大半个月来经常都牵着出来遛遛。

只是这厮连春梦都跟她一起做,这叫甚么事儿啊……

大毛闻声木床吱呀响了几声,赶快人立而起,把两只前爪搭到床畔。

转头见铁蛋子很淡然的模样,血奴心说非淮还真不是吹牛扯谎。

血奴吃完大耗子也已经清盘。心说来日方长,血奴起家打了几个大哈欠。困意袭来,迷含混糊的甚么也不想管,躺到床上她嘟囔一句:“你先放心睡一觉吧。”

血奴病得不轻,多年来幸亏翟轩关照,由着她在血池这片小六合里懒惰度日,也幸亏非淮顾问纤细,让她这个健忘到常常近似于聪慧的人衣食饱暖。

被变成了畜类竟还能说话?血奴蹲到那只大耗子跟前,揪住它两条前腿,把它提起来左看右看。啧啧,不得不说,这变得也太像了!连她都找不出马脚,何况旁人。

耗子的嘴巴微微一动。白莲花又说道:“我快饿死了。”

铁蛋子低呼了一声。血奴恰是后怕也悔怨这点,被非淮这么一训,不由宽裕的抓了抓头道:“姑姑我错了,你到底把人藏哪儿了?”

血奴瞪了非淮半晌才惊奇道:“那么大耗子固然不易抓到,放走了我倒也不太心疼。只是姑姑能把人变成畜类吗,我如何不知你有这个本领?我的备忘册上可没写。”

道人四周杂物混乱,衬得他似个游走尘凡贩子的凡夫俗子。白莲花却知他阅尽世事也心不染尘,世上少有人能及他道骨清奇。

听铁蛋子敲着饭碗抱怨,血奴远远便应了一句:“来了来了,臭小子你饿如何不先吃?”说罢拖着大毛紧走几步,进门见铁蛋子像猴子一样蹲在凳子上,双手捧着碗眼巴盼望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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