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帝没吱声,举起手,手内心平空现出一条血红的丝带。
“本来你不喜好这串东西,那就只好拿它敷脸了。”
比及挽发这一步,足有一刻钟时候,血奴举着梳子无从动手,汗都急出来了。灵机一动,她筹议道:“奴婢感觉,陛下实在散着头发更都雅,不如就这么随便扎起来?”
太阳方才西沉,跟着悠长的钟鼓声响起,沉寂一天的修罗殿随即醒来了。
目睹妖帝呈现在血奴床上,信手掐住她的后颈,却压得她深深哈腰,额头拱在床板上,秋月等人仓猝跪了一地。
等众妖姬都找到各自爱好之物,开了这个好头,血奴很快就跟她们混熟了。
提住它的后颈往它肚子上一看,妖帝顺手又把它扔开,对血奴道:“离统统雄性远点,不然,本尊就……挖出你的心肝,下酒!”
妖帝悄悄进入二重殿时,血奴穿戴一身火红火红的衣裳,大喇喇地坐在她床上,一串拇指大的珍珠被她挑在示指上,跟着她的闲逛,一圈一圈转啊转的。一只绿眼睛的小黑猫被她这个行动逗弄的,又蹦又跳的伸爪子拍那串珍珠,但是就是拍不到。
闻声妖帝用冷得几近带着冰碴的语气说出这句话,秋月等人吓得簌簌颤栗道:“婢子知错了!陛下请息怒!”
箱子里那很多珠钗配饰连血奴这个半点不好之人都觉目炫狼籍,爱不释手。妖姬们都两眼放光,开初却都不动。血奴很朴拙的催她们,且抓起东西往她们手里塞,她们这才欣喜又雀跃的动手。见大师近乎哄抢一样,秋月也便没管住心痒。
“陛下,梳好了。”血奴重重吁了口气,举袖掩着嘴打个大哈欠,顺势擦去满脸汗。
“呃……”血奴看看那条丝带,又看看妖帝的头发,二度筹议道:“奴婢感觉……仿佛绿色更衬您的发色。”
血奴怒从心头起,软语温声的直言不讳道:“启禀陛下,奴婢不会梳头。”指着头顶那坨东西道:“您看奴婢给本身梳的头,的确惨不忍睹。”
血奴张了张嘴,把到嘴边的辩驳硬生生咽回肚里。
“本尊身边不养废料。你的职责是给本尊铺床叠被,揉肩捶腿,兼……”妖帝不说后话,嘴角保持明丽的弧度,用靴尖摩挲着她的下颌,笑看着她。
由着血奴的意义,想多学几天,好歹把死记硬背的东西消化消化。屠不评却当天傍晚就把她连同她的全数身家――一大箱金银珠宝和一只宠物送学习罗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