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是他怕我部下包涵，影响效果，才提了一句。我诘问过，他不肯说出详细。”
封印被突破的响动震惊诸天。
“但是……”峻厉游移道。
“你公爹说，他有体例重修道祖的封印。姒檀已跟他去取一件东西。”
峻厉愣了一下才明白他的意义，把大石头丢进袖管，从他嘴里抠出那块小石头，在洞壁上磨去棱角，又塞归去。然后把他往肋下一挟，吞下鲛丹，纵身入海。
其间无照几乎豁上老命，总算以镇魂术镇住敞亮暴涨了无数倍的魂力，代他利用白莲花的行功法门，让他失控的脉息和吐纳规复成安稳，暂解了爆体而亡的危急。
“诈死？”妖帝仿佛吁了口气：“你会怪他，定是还不晓得启事。”
当年……
不管紫阳少君还是妖帝，都一贯喜怒不形于色。峻厉也不擅察言观色，可眼下只是仓促一瞥，竟从他脸上看出深深的愁闷和痛苦。
妖帝想了想道：“他不知是蒙臣断他退路，定会觉得我们都已分开琉璃海。明显被困在绝境，却不急不躁的安闲悠哉，多数是他备了甚么让他高枕无忧的后招。”
峻厉一听怨念更深。几句话下来，她面上保持着冰冷，心下实在已对妖帝信赖大半。毕竟晧睿仙师都肯给他机遇表白态度。
禁止它们的大门已荡然无存，对新天下的巴望让它们像是贪婪的恶鬼。白莲花凝极法力化的结界对峙不到半个时候，便被它们的轮番打击摧毁。
“你如何回事？怎会变成那样？”
发觉到他的谛视，峻厉转头睨了他一眼，不由因他的神情怔了一瞬。
妖帝冷哼：“说来讲去你只是不信，他会如此丧芥蒂狂，半点不怀旧情。比方天枢遇害，你不彻查，让凶手成疑，就是惊骇公然是他做的。”
“非也。”峻厉冷声道：“无人能重新构架道祖的封印，唯有我儿子好好活着，才有望把那些邪灵凶兽管束在邪异之境，修罗天赋气得以保存。你不懂么？”
峻厉不由想起，当年迦昱对她说一番话时，神情语气是多么肆意张狂。
他求长生是想活得无拘无束，萧洒称心，而非被人掐住咽喉，苟延残喘。即使那人是天，他也要折断它的手腕。为此他一心乱世祸人，与她所修之道截然相反。
妖帝自嘲普通嗤了一声，却和缓语气道：“我没有任何前提。”
“敞亮若真有这个心机，何必比及现在？他在邪异之境待了那么久，有的是机遇突破封印。始终没有行动，是因霄霜真人教他深知短长，他才哑忍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