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当你拿着我的心,起码会折磨折磨我,不死也叫我褪一层皮。不料这么利落就给了我。”他歉然道:“只怪我当日戒心不敷,乃至着了迦昱那厮的道儿,害你夫君……莫非你就不痛恨我?”
“这如何能够!”妖帝又惊又疑。
“且不说我的事,我还是喜见你手脚俱全的模样。”
心知他是以才按捺不住,冒险前来,峻厉欣喜他道:“我公爹神通泛博,无所不能,迦昱那厮在他白叟家面前已毫无奥妙可言,不然他岂能偷梁换柱拿回你的心,还不叫迦昱发觉。”
待峻厉将心放回他胸腔,他掩上衣领,收回一声极幽怨的喟叹。
妖帝疑道:“既知那厮打着鬼主张,你却回别院做甚么?”不待峻厉答复又做了然状,非常鄙夷道:“饶是你夫君要紧,你再急于帮他规复影象,又岂能如此不分轻重缓急!”
龙君哂然:“真人公然是个趣致人,此时现在竟来戏弄长辈。”
“秋色诱人,龙君且随我去那边坐一坐。”娑罗行动沉重地走向那株藤树。龙君沉默随后,不动声色地看了看天空。
峻厉道:“既是交心,我有一问。莫非你就从没想过,我夫君所言失实?”
峻厉压下说实话的动机,欣喜他道:“该我痛恨的是别人,与你毫不相干。”
龙君想必已平埋头神,也像妖帝那般略低下头,问道:“不然真人要论甚么?”
“乍听天然思疑。”妖帝甚无法道:“然他厥后又道,坚信我待你执念深重,他若不死,当然不喜我觊觎你,他死以后,倒盼着世上有我如许的人,能同他一样用心,好生照顾你。而我确确想取他而代之,也便别无挑选。”
坐下以后娑罗慢吞吞道:“这么长时候竟无人来打搅我们,你觉得何故?”
妖帝这才回过神来,一掀衣摆,朝娑罗大礼跪道:“师父!弟子虽不成器,污了师父的隽誉,受您传道、授业、解惑之大恩,可至死也不敢忘。”
此言大大有理。妖帝毫无来由回绝,只得命桑寒调集妖界精锐,随他匿到娑婆谷外。其他三海龙王也听召赶到,明显龙君是筹算出其不料,乘机偷袭,势需求打霄霜的主张。
龙君还真就不客气。但是霄霜本就是真容,岂会因中了破解变身之术而有分毫窜改?龙君也绝想不到,世上另有个赛过霄霜之人,数月以来冒霄霜之身,指导他一起修复炎之灵。
娑罗又问龙君:“我儿媳给你的酒,可另有?”
“是。”霄霜绷着脸,旋即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