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然,闲事要紧。

“大丈夫当举头挺胸,岂能哈腰低头走宵小之径?”峻厉口出调侃,见妖帝愣在那边,又叹口气,正色请道:“我有两坛酒,想与你分享。”

待她回身走到桌旁,拆开桌上那两坛酒的泥封,把两只酒碗斟满,妖帝这才回过神来,施施然迈步进屋,坐下后暴露妖孽之笑。

娑罗道:“本日非论是非正邪,也非论远远亲疏,你二人都不必拘束。”

这时霄霜返来了,妖帝一脸凝重跟在他身后,显是乍见两个霄霜,他也大为惊奇。

“非也。”娑罗点头道:“道爷分丨身有术,可抵千军万马,因此并未叫凤族派一兵一卒。凌柯阿谁孽障要减少伤亡,增大胜算,必然会在谷外按兵不动,等你我功成孱羸之际再大肆来犯。”

峻厉道:“既是交心,我有一问。莫非你就从没想过,我夫君所言失实?”

他极安静道:“若非你夫君假造大话在前,你又做出断交之举在后,迦昱那厮必然不留我活口。哪儿另有本日我跟你劈面而坐,相互交心。”

龙君闻声的重点是他前一句话:“真人所谓分丨身有术,是何意义?”

龙君想必已平埋头神,也像妖帝那般略低下头,问道:“不然真人要论甚么?”

峻厉压下说实话的动机,欣喜他道:“该我痛恨的是别人,与你毫不相干。”

峻厉打趣他:“呦,哪儿来的怨妇。”

妖帝两步绕到房门那边,见峻厉背着一只手,冷眼冰脸地长身站在门里。

妖帝疑道:“既知那厮打着鬼主张,你却回别院做甚么?”不待峻厉答复又做了然状,非常鄙夷道:“饶是你夫君要紧,你再急于帮他规复影象,又岂能如此不分轻重缓急!”

“虽说我的心在你这里,可如果我喝醉了,找不到归去的路,难道误了后事。”

大半年来妖帝内伤已好,重塑肉身这事倒始终未做。峻厉因误斩他左臂而深感自责,又见他冒险前来,委实不忍再拒他于千里以外。

“滚!”峻厉一指戳出去。妖帝敏捷一闪,刹时化形而去,留下一声感喟。

娑罗道:“天下之道论到极致,人间生灵皆能安身立命,民气冷暖论到极致,汉后代人皆得一个情字。你二人皆是一方帝尊,对道家传下这两句偈语有何观点?”

龙君哂然:“真人公然是个趣致人,此时现在竟来戏弄长辈。”

龙君的震惊比妖帝更甚。

峻厉凝重道:“存亡循环,天然之道,我们又何必妄念固执?我晓得你一心为我好,但在这件事上,还望你能尊敬我的挑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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