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殷是在威胁。
想到这里魔离夜暴露了猖獗的神采。
苏殷的胳膊被拽出栅栏内里,高高的吊了起来,鲜血汩汩的流下,流进了下方莹白的药碗里,直到全部碗装满,那名老者才换了一把款式古怪的刀子,躬身向魔离夜问道:“君上,可否取些鲛人的鳞片?”
苏殷瞧了魔离夜一眼,“对了,听闻魔君被困玄清门的两年中,你部下的暗鬼一族兵变了。不晓得现在的天一教,可还服从于魔君?”
魔离夜蹲下了身子,玩味的伸脱手指,捏起了苏殷的下巴,“天然是好好接待你。”
“……好好接待?”苏殷闻言,四下看了看,眼角有些不成思议的抽搐。
“水太冷,房间太黑。”苏殷的视野落在魔离夜手上,内心悄悄翻了个白眼,然后不满道,“魔君如果想问,我对这水牢的居住感受的话,很差。特别是被人拿链子牵着,拽住脖子的时候。”
在魔离夜的人生信条里:如果能让仇敌痛不欲生的死去,他必定不会给人一个痛快。
魔离夜点头发笑,松开手中的锁链丢在了地上:“几年了,你的性子还真是一点没变。”
哗啦哗啦铁链被拉起的声声响起,角落里的苏殷也被强迫拽到了魔离夜的脚下,魔离夜居高临下的看着苏殷,笑容邪肆而嗜血:“感受如何样?特地为你筹办的处所。”
说实话,被人踩在脚底下的感受并不好,特别是这类昂首只能看到一条又一条栅栏的时候。
获咎了老祖又如何?且不说全部正道会不会为了玄天而同仇敌忾,来对于天一教。
魔离夜咬牙切齿的看着侃侃而谈的苏殷:“暗鬼一族,不过一群跳梁小丑,你觉得他们还活着?”
这也是多年来,为何魔教一向处于弱势,却仍然存在的启事。
玄天对他的热诚,他会从小鲛人的身上,一点一点讨要返来……
“呵呵。”苏殷深呼吸了两口气,忍住了骂人的打动,开端晓之以理,“魔君这般率性,可有考虑过你身后的万千魔兵?你该晓得,现在的天一教,底子不敷以和正道对抗。正魔两道停战千年以来,正道门派一向都在疗摄生息,实在力早已经不成同日而语。反观魔教,上任魔君昏聩,任由部下各魔族分支做大,在权力的野心之下,大小内哄不竭,相互耗损……单说上任魔君留下的烂摊子,就充足闹心了吧?”
于正道而言,是件得不偿失的事情。
被当作储备粮的苏殷:“……”
老者身上有一股很浓厚的药香味,看到苏殷的时候,眼神也带着狂热,不难猜出这是一名炼丹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