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暖故嘴角的笑意在放大，“事成以后，王爷莫忘了本日承诺过暖故的三个要求才是。”
黑衣男人马上回身回了阁楼，司季夏也是回身往荆园院门的方向走去，脚步有些沉。
老嬷嬷说完又重重地叹了口气，司季夏没有说话，也没有转头，只默了默后跨着大步分开了。
司季夏微微垂了垂眼睑，语气淡淡的听不出多少感情，“季夏晓得了，比来天寒，王妃身子骨不好，还劳嬷嬷多加照顾了。”
司季夏站在月门外，风吹得他的大氅悄悄扬起。
司季夏在说到“棘园”二字时语气有些滞缓，好似这是他不肯提及的处所普通。
待出了荆园，司季夏才停下脚步，看向冬暖故缓缓道：“阿暖女人可记得回寂药的路？”
司季夏将目光稍稍别向了一旁的游廊，声音淡淡缓缓，“棘园里住着的是羿王妃，也是……我的母亲。”
羿王爷看着冬暖故的背影，眼里的寒意久久未褪。
“大胆！王爷岂是由你随便指说的？”一旁的黑衣男人终是没能忍得住冬暖故的态度，终究喝了她一声。
冬暖故停下脚步，回身，见着的是方才屋阁里见到的那名黑衣男人，司季夏也正回身看他。
羿王爷则是微微抬手表示他不要多话，黑衣男人立即噤声不敢再多说一句，只听羿王爷道：“那本王便静候世子夫人的佳音了，退下吧。”
只是他的脚步很慢很慢，仿佛他不是去见他的母亲，而是去一个会让他感觉不安的处所。
冬暖故微微一笑，司季夏则是有些仓猝地扭转头，持续往前走了。
老嬷嬷似有些游移，还是点了点头道：“那便请世子稍后了。”
冬暖故未走，只是抬着目光看着司季夏。
不稍会儿，老嬷嬷从月门出来了，看着比她高了将近两个头的司季夏，轻叹了一口气道：“世子回吧，蜜斯不想见世子。”
不过这些都与她无关，她又何必在乎这些。
司季夏说完，回身便要走，没有踌躇也没有游移。
司季夏在说“我的母亲”这四个字之前有些微的停顿，仿佛他说出这四个字还要先思虑过似的，又仿佛他甚么都不肯多说。
他方才说的是“王妃”，而非“母亲”，有规矩有客气，却独独没有要见母亲的热切。
在听到“棘园”二字时司季夏的眼神有一刹时的狼藉，而后才淡淡道：“我晓得了。”
当冬暖故重新呈现在司季夏视野里时，他的掌心竟已覆着一层薄薄的细汗，没有人晓得那一刻他的心揪得有多紧，指尖有些轻颤，微微伸开的嘴似有甚么要说有甚么要问，然开口只是温温淡淡的一句，“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