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你这么说，娘但是会揍我们的。”燕昕笑眯眯的，一边已伸手去帮司季夏解腰带，“我帮爹**裳！”
可当燕昕与燕晞看到司季夏身子时，看到他那残破了右臂的肩膀时，他们还是震惊了，心疼了。
他的眼里故意疼。
他们从未想过，这老是将他们捧在手内心疼着护着的爹，右肩……竟会是这般模样。
“当然不介怀！”燕昕冲动得立即从水里蹦出来，一蹦就蹦到了司季夏面前，更是冲动得一把就抱住了司季夏，镇静道，“爹但是向来都不与我们一块儿洗身的！”
“我要！”燕昕立即道。
“好。”司季夏笑得更和顺了。
“爹从小便没了这右臂，身子也不好，弱冠之前还不知本身这条命还能活多少个年初。”这是司季夏第一次和两个孩子说本身的事情，他说，燕昕与燕晞便当真听，“厥后碰到了你们娘，才觉本身还能活下去。”
他们小时就在想过，为何他们的爹爹和别人不一样，为何他们的爹爹没有右臂，他们也问过，然后被娘亲罚跪下。
燕昕边问也还边摇摆着司季夏。
“爹，我猜得对不对？”
“不消了，我本身来便行。”
燕昕没有执意，只是又走进了溪水里，等着司季夏。
“我与你们一道洗，你们可介怀？”司季夏将臂弯里挂着的衣裳放在岸边洁净的碎石上，笑得暖和地问溪水里正怔怔看着他的燕昕和燕晞。
燕昕在这时忽从他背后抱住他，笑道：“爹，明天由我代娘为爹搓背洗头如何样！？”
在听到燕晞这般谨慎翼翼地问他时，贰心中的不安随即消逝不见，他只是微微一笑，道：“早就不疼了，不消为我担忧。”
她在，那他便也一向在。
那一次，他们瞥见娘哭了。
“嗯。”司季夏微微点了点头，“我若死了，便无人陪着她了，我若不在，那个来替我顾恤她庇护她。”
“不敢。”燕晞立即道。
担忧两个孩子会讨厌他的这般模样。
燕昕笑得一脸对劲。
“你们娘嫁给我的当时候，我将将及弱冠之年，因为身残体弱，并无人情愿将女儿嫁与我，是以迟迟都未有娶妻，是你们娘本身情愿嫁给我的，当时让我非常震惊。”这也是司季夏第一次对人说出本身与冬暖故是如何了解的。
司季夏被燕昕这般摇摆着也不恼，反是含笑道：“好。”
燕昕说着，又笑眯眯地从司季夏身后趴到了他的背上，“大宝贝”这么个词来描述司季夏，让司季夏好一阵难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