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季夏本是要往冬暖故碗里夹菜，瞧见她一瞬不瞬地盯着燕昕看，眼神有些沉，大有等燕昕吃饱了要抓他来罚一顿的意义。
她笑，司季夏便也笑，伸脱手将她揽到了怀里来，含笑道：“好了阿暖，阿昕从小到多数是皮的，便谅解他这一回，阿暖你看如何？”
冬暖故快他一步将他的手打下来，司季夏赶紧装了一副不幸巴巴的模样看她。
此时现在，在前去山间小院的山间巷子上，有人在行走。
他只是在心底叹一口气。
燕晞看着燕昕吃得碗边都掉满了米粒，在桌下悄悄地踢了踢他的脚，表示他不要焦急，慢些吃，何如燕昕是饿极了，只顾着本身的肚子，那里还去管燕晞有无在踢他。
“……”
“……你儿子在你眼里都是好的。”
“你这个爹都这么来护着他了，就算我想罚他又能如何？”冬暖故挨在司季夏怀里，将头轻靠着他的肩，也是含笑着，“今回就不怒斥他了，不过我可说了，下回我可就不买你的面子了，不能让你这么一向惯着护着他们，若老是这般，今后可还怎生得了。”
“怎会，阿暖想如何说我便如何说我，我包管我绝对只是听，不说一句话。”司季夏马上不笑了，反是一本端庄当真的模样，“不，是毫不说一个字。”
燕晞恐怕冬暖故重视到燕昕身上的衣裳，忍不住又在桌下踢了踢他，谁知燕昕不但不睬会他，反是反踢了他一脚。
只见她悄悄抚着司季夏的背，不放心道：“安然可好些了？”
“……”
燕昕正一个劲地冲燕晞欢畅地使眼色，却又在冬暖故转过甚看他们时立即装成灵巧的模样，坐直腰，双手放好，待得冬暖故说了“用饭吧”，燕昕才猛地抓起筷子狼吞虎咽起来。
山间的光阴仿佛并不急着催人老去，又或许是日子安静温馨，十数年畴昔，已然三十三年纪的冬暖故看起来也不过二十三四罢了，年长她三岁的司季夏亦是如此，仿佛是光阴不忍在他们面上身上留下太较着的刻印似的。
“嗯。”冬暖故瞧见司季夏面色如常，并无难受的神采，便稍稍放了心，这才转头看向一旁的燕昕和燕晞，道，“用饭吧。”
冬暖故坐在床沿上，睨了司季夏一眼，道：“行了，别装了，我不罚你那宝贝儿子就是。”
“好了好了，不消你和我解释，不就是心疼你的宝贝儿子受罚，还觉得我看不出来阿昕那小子身上的衣裳与他凌晨出门时不是同一件？”冬暖故说着话，从一旁的桌上倒了一杯茶水给司季夏，塞到了他手内心，“阿昕阿谁皮孩子定是又把衣裳给弄坏了，阿晞帮着他便也就算了，你这个当爹的也跟着凑甚么热烈？都多大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