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屉里的东西很少,只要两样东西。

另有那支茶梅款式的桃木发簪……

可它明显就在这儿,就在这抽屉里。

可现下,他站在这屋子里,站在冬暖故摆放着镜子所用的长方桌案前,将那一向紧闭着的抽屉拉了出来。

一张玄色的无脸面具,一个竹编书奁,以及一个三尺长的黑漆木盒。

一样是一对布偶,一样则是……一支茶梅样的桃木发簪。

“阿暖……”只听司季夏一声哽咽,极其艰巨地唤了冬暖故一声,倒是甚么话都说不出来。

指尖轻抚过柜子里的这三件物事时,司季夏俄然很想哭,可他却快速站直身转了背,大步分开了屋子,朝厨房方向走去。

阿暖……会晓得的。

远远地瞧见了火光,司季夏本是疾走的脚步俄然就慢了下来,很慢很慢,慢得就像他不敢靠近他们的家似的。

布偶是一男一女的模样,男的身上披着一领深灰色及膝的大氅,大氅之下,男的……没有右臂,而女的,梳着简朴的妇人发髻,身着一身素青色的裙裳。

司季夏还是没有说话,反是将她搂得更紧。

明显天气就已经暗得伸手不见五指,司季夏的脚步却未曾停下,更未有拾起枯枝来点起火把略微照明。

这间屋子,于他来讲已经再熟谙不过,便是连冬暖故的梳子风俗放在那边,他都非常熟谙,就像他熟谙这个屋子里的衣柜的最下一层一向以来都是上着锁一样,就像熟谙屋子里那摆放镜子所用的长方桌案下的抽屉一向都紧紧闭着仿佛未曾翻开过一样。

本日之前,司季夏从未想过要碰一碰冬暖故屋里的东西,一是因为分歧礼数,再来就是因为他不敢,并非他没有猎奇心,不过是他怕冬暖故讨厌他罢了。

入了堂屋,司季夏站在冬暖故那屋门前,少顷以后才抬起脚跨进了开着门的门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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